“……”
謝靈無話可說。
她把身後的靠枕扔他身上,起身走了,還不忘作下結論,“反正肯定是你。”
週末最後一天的時光飛速流逝。
謝靈回過神來已經是傍晚,她終於捨得開啟書包,勉為其難地把發酵了兩天的作業拿了出來,用半個小時速寫結束戰場。
明天要上學,得早起挑領結、飾品和配套的鞋襪。
這可是大事。
所以她早早就上了床。
不過這次,睡覺前她特意把房門鎖了,還檢查了一遍空調模式,確認一切無誤後才放心地入睡。
但隔天早晨,謝靈還是被熱醒了。
三次。
這是第三次。
但凡有點理智的人會思考,如果房門已經鎖了,空調模式沒問題,那麼會不會是電路或空調出了問題。
然而對某人擁有極度偏見,以及被熱醒三次積累的起床氣,加上本身就腦子有問題的大小姐終於徹底黑化。
她氣勢洶洶地推開了裴陸行的房間門。
屋內窗簾拉得很死,沒有任何光亮透進來,宛如深夜般漆黑安靜。
她皺著眉適應了一會兒,才摸索著牆邊的開關,啪一下開了燈。
冷色調的光從天花板打下來,房間內頃刻間亮了。
床上的人似乎動了一下,而後又靜止了。
“裴陸行!”
謝靈沖過去,掀開被子,扯著他的衣服使勁兒搖晃,理智全無地發瘋,“我殺了你!”
衣服寬松倒是被扯來扯去,但床上的人太重,並沒被扯動。
他眉心輕輕皺著,長睫動了動,隔了好幾秒,才掙紮著掀起眼皮,漆色眸底倦意未消,沉沉地看向始作俑者。
因為剛醒,嗓音格外沙啞,“又犯什麼病?”
“你為什麼關我空調!”
謝靈氣瘋了,“我都把門鎖了,你還能關我空調!”
“……”
裴陸行緩慢地重複,帶著幾分荒謬,“我關你空調?”
“不然呢!”
“這個家裡除了我就是你,還能是誰關的?”
越想越氣,謝靈氣得低下頭,抓起他的手臂,就像小時候那樣,報複性地咬上去。
“……”
裴陸行輕嘶一聲,睨著面前咬著不放的小狗,然後說:“你的意思是,我半夜不睡覺,撬開你反鎖的門,進去把你空調關了,然後再用高科技手段,能在門外給你把門重新鎖上,就為了惡心你一下?”
“……”
呲牙炸毛的小狗眨了眨眼,慢慢松開了他的手臂,抬起頭來。
眼神清晰了一些,理智也開始回籠。
她先是空白地看了他兩秒,然後放下了他的手臂,舔舔唇,剛才還很大聲,現在變得很小聲了,“那也不是……完全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