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三！怎麼樣，帥吧。”
“這家是不是還有個黑色的款啊，我還挺喜歡的，就是有點兒貴，要三千多，我讓我媽給我買，我媽說除非這次考了班級前十。”
“那你可要好好學啊最近。”
“那當然。”
……
一樣嗎？
徐溪舟知道，從來都不一樣。
政治課老師講隱私是每個人的自然權利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人與人之間並不相同。
“小舟啊，好了沒？出來吃早飯了，等下上學遲到了。”
老媽在客廳叫他。
他吐掉泡沫，低頭迅速沖洗收拾幹淨。
穿過窄窄的小門，他從陰影裡走向光下，天光打在他身上，又成為了聽話優秀懂事的徐溪舟。
“今年可要好好努力啊，爭取上個好大學，以後我們可就指望著你了。”
老媽給他裝了一碗白粥，又把烙的韭菜餅端他面前。
徐溪舟在老爸散發出來的窒悶的煙味裡，屏住呼吸，煙味會消失，但有點痛苦，繼續呼吸，窒悶的煙味鑽入鼻腔，比呼吸更加難耐。
不過似乎習慣了。
所以他可以長久地忍受這樣的環境。
他說：“嗯。”
吃完早飯，他揹著書包坐車到一中，下車後，他踩過斑馬線，混跡在人群當中。
穿過校門後，世界之外的喧囂也被阻攔在外。
他感覺到自己又能呼吸了。
他正要往前走。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徐溪舟。”
他一頓，回過頭。
天光打在那個人身上，他已經畢業，不再需要穿校服，身上是一套簡單的黑色套裝，質感很好的運動風，沒有什麼圖案，只有一個低調的品牌ogo。
徐溪舟見過。
南宜戴過它家配套的手鏈和項鏈。
“301。”
裴陸行說：“你敲詐我妹妹的事。”
他垂眼開啟手機，將螢幕對著徐溪舟，“有轉賬記錄有錄音，這重大金額夠你吃十年了，蠢貨。”
“還給她還是我報警，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