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周敘祇,看他神色正常,便也沒有多問。
不知道賈得衡怎麼得出的一句“苦盡甘來”,畢竟他們之間是十多年的友誼吧,能猜到也情有可原。
回去之後,周敘祇陪她休息了幾天,在周敘祇回美國之前,林妍軻把陳易芹叫出來聚了聚。
陳易芹看林妍軻帶過來的人,愣了愣,這幾年林妍軻忙,陳易芹也忙,兩人私下聚的次數不多,但她也瞭解林妍軻近期的動向,怎麼突然間就牽著周敘祇進來了。
但陳易芹想了想,似乎這又是既定的結局。
林妍軻這樣的性格,怎麼說,或許真就需要周敘祇這種偏執的怪物去治癒。
果然,啥鍋配啥蓋兒。
林妍軻在卡座中央蹦蹦跳跳的,陳易芹隔著兩個座位,跟周敘祇隔空碰了一杯。
陳易芹笑著對周敘祇說:“我就知道最後會便宜你這小子。”
周敘祇低頭看了眼杯子,又把目光落到了前面的人影上。
“在聽到你囚禁、強迫她的時候,我都快氣炸了,結果她還把記憶體卡給你寄回去了,如果是我,我他媽早就報警了。”
周敘祇捏著杯子的手一僵。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你對她多少是有點不一樣的。”
這都不是愛,那是什麼?
不過這句話陳易芹沒說,男人就該帶點愧疚。
那晚兩人走的時候,陳易芹看著兩人的背影,她鼻頭一酸。
她默聲道:
她有個摯友,漂亮、真誠、大方,還有一雙明亮澄澈的眼睛,她希望她能一輩子開懷大笑,所想即所得。
周敘祇本來想趁著他走之前讓林世河和林妍軻見一面來著,結果事情太多,最終還是沒見成,但周敘祇走的時候林世河來送機了,反倒是林妍軻聽到吳遲胭生病了沒來成。
林世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催他:“別看手機了,快點過安檢登機吧,等你回來我再跟你老婆聊,你放心,不會把你老婆吃了的。”
周敘祇看了眼手機,林妍軻還沒回訊息,她要他等等,說把吳遲胭從醫院送回去就過來。
“我沒多少行李,不著急。”更何況他還可以走貴賓樓快捷值機安檢,更不用著急。
林世河站在旁邊看著他,連揶揄打趣的心思都沒有了。
不知道怎麼說,他挺敬佩的,當時他看著周敘祇怎麼難受的,他說女人就是作,你晾晾她,欲擒故縱一下,她自然就知道你的好了,都不用你急,她自己就會回來的。
那時候周敘祇立馬回絕了,他說她很敏感很小心,他捨不得讓她受一點感情上的傷害,對她來說,只有堅定不移的選擇才能讓她回頭,被她接受。
林世河悟了。
原來執迷不悟、作的是他周敘祇。
算了,這一對,真是天造地設。
周敘祇最後還是沒等到,他在走之前跟林世河說,如果林妍軻有什麼需求,盡管滿足。
林世河就不理解了,這樣上趕著送錢幹啥。
他記得那天周敘祇說了句賊霸道總裁的裝逼話,他可惜沒錄下來給林妍軻聽聽。
“我的人,哪怕砸鍋賣鐵也要送她扶搖直上九萬裡。”周敘祇說。
林世河罵他一句傻逼。
林妍軻上回沒送成機,所以周敘祇的畢業典禮她提前去了,這回她準備妥當了,沒有上回那麼無措倉促。
林妍軻提前短租了一個房子,沒想到租房異常順利。
周敘祇來的時候,林妍軻特意挑了件沒那麼暴露,但又能顯身材的衣服,她發現周敘祇是不是發現了自己饞他身子,她就咋沒看出來周敘祇對她的生理性喜歡呢?
林妍軻自顧自琢磨著,但她沒想到,這種穿衣風格她平常都不穿,突然來這麼一次,一下子就能讓人看出她的心思。
周敘祇一進門,抬手開燈,林妍軻還沒站穩,周敘祇就文著她駕輕就熟地進門了。
林妍軻覺得奇怪:“你咋知道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