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敘祇用下巴蹭蹭她的脖子:“不進去嗎?”
“周圍沒人,估計都回家過年去了。”
“站著不累嗎?”周敘祇笑。
林妍軻搖搖頭,她一直掛在周敘祇身上的,確實沒感覺累,反應過來之後,她拉著周敘祇進了門。
靠,差點搞忘這人是個病人了。
周敘祇坐在沙發上,他拿了瓶水,用雙腿夾住,單手擰開了瓶蓋,給林妍軻遞了過去。
林妍軻一愣,更愧疚了:“下次你要幹什麼不方便的可以叫我。”
“哦,”周敘祇又拿了瓶水擰開自己喝了口後,笑了,“擰個瓶蓋沒啥不方便的,洗澡才是真不方便。”
林妍軻:“?”
林妍軻:“行,我給你洗。”
我敢,你敢嗎?
林妍軻暗自腹誹。
“來吧,現在洗。”
周大勇沒什麼不敢的。
林妍軻真是服氣了,她喝了口水,選擇矇混過關,不跟他計較。
這個房子,跟林妍軻上次離開之前,沒有任何變樣,就彷彿她從沒走過一樣。
就連她晾在陽臺上的衣服,他都沒幫她收。
……
林妍軻站起身,去陽臺收衣服。
等她把陽臺晾衣杆放下來之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上次洗的衣服,而是她放在髒衣籃,還沒來得及洗的外套。
林妍軻的眸色暗了下來,他們倆其實一直都是各自洗各自的衣服,兩人過得是真合租室友,互不打擾。
但此刻,林妍軻柔軟的內心彷彿被什麼石子給砸了一下,令她突然想起了吳遲胭剛才在醫院說的話。
林妍軻輕聲問道:“周敘祇,如果我們倆一輩子都沒法光明正大在一起怎麼辦?”
她不敢回頭,手裡收衣服的動作逐漸放緩。
林妍軻等了許久,坐在沙發上的周敘祇都沒出聲。
她把衣服都收了下來,把衣架規整好,放在陽臺櫃子裡。
其實林妍軻也知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就在她以為她等不到周敘祇的答案時,周敘祇開口。
“不管你信不信,我會努力把這件事解決。”
林妍軻眨了下眼睛,周敘祇還想繼續說,她卻打斷。
明顯無法解決的問題,那就不要解決好了。
林妍軻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周敘祇,剛才是不是你的初吻?”
周敘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