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裡多處鮮活的翠綠搶佔了觀魚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
欣賞夠了,她關注到,房間的燈是盡數開著的。
浴室裡有聲音傳出來。
觀魚走過去敲了敲門,“誰?”
她想著多半是柴峻縱,這種可能性很大。
“咔嗒!”
磨砂精緻的玻璃門被拉開,觀魚看過一眼,只能鎮靜地默默走開。
“聽說,你又跑出去跟從樓廝混了。”
修長有勁的手指插進黑髮裡利落地撥弄幾下,柴峻橫走去觀魚住的房間。
余光中,那樣的行為對觀魚來說詭異又讓她心不安寧。
好在,他只是進去拿了觀魚忘在房間裡的吹風機而已。
“怎麼不說話?”
他來往一趟,觀魚半點反應都沒有。
又問了,回應他的還是一片沉默。於是,他幽冷又銳利的目光投射在觀魚的身上,沉默地鎖定。
觀魚像暴露在強光下,實在熬不住受不了了。
“吹風機……我早上用了沒有放回去。”
她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也算是對“廝混”這兩個難聽的字主動迴避。
“他忙得沒時間跟你回這裡嗎?”柴峻橫冷冷地移開目光,連好插線,卻並沒有要使用的意思。
觀魚擰眉思考,總覺得柴峻橫說話跟於江蘺越來越像,彎酸譏諷。
“用不著你管。”觀魚清淡地回答。
柴峻橫輕輕垂眸,突然間找不到語言。
“你想過讓從樓來這裡嗎?”他問。
觀魚的眉頭擰得越發的緊了,她並不認為柴峻橫有時說的話邏輯性很強。
聽著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