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從醫院跑了?”
觀魚略微驚惶地抬頭看了看來人。
是柴峻縱,還好。
“柴峻橫要讓人抽我的血讓我做全面體檢。”觀魚坐在花壇邊上,盯著自己微曲的雙腿。
“做體檢不好嗎?聽說你暈倒了。”柴峻縱也在花壇邊上坐下,只不過和觀魚中間隔著一個不像情侶的距離。
“還是我們小魚兒膽子小,不敢抽血?”
輕聲溫暖的笑意緩和了觀魚的心情,她搖頭。
“不是,我只是不想做體檢而已。麻煩……入職恆一的時候不是已經做過體檢了嗎?”
其實,她絕對不會跟別人說,她小時候就是因為做全面體檢之後,整個人生軌跡就不一樣了。
她甚至覺得她的父母態度陡然轉變,是被她的體檢結果嚇到了。
“可是你暈倒了,有些東西是普通體檢檢查不出來的。”
柴峻縱眼神裡沒有任何攻擊性或者讓觀魚覺得不好的因素,真讓觀魚覺得他也是純粹關心她的身體而已。
“我沒什麼問題。”觀魚輕柔嘆息一聲。“我只是,就覺得當時腦子發熱,渾身沒勁兒而已。”
“對了,你的作品,我也沒有看過,抱歉。我回去問問他淘汰你作品的原因。”
柴峻縱很順暢地提到了這個話題,但他此刻密切關注著觀魚的任何表情。
或她再有什麼不適……
還是說壓根兒就不想提起這件事情。
“不用了不用了……”觀魚反而用她溫柔的灑脫替柴峻橫說話,“他要站在公司的角度考慮問題。各方面吧。”
“你真這麼想?”
那不然應該要怎麼想?
再想下去,她會深陷泥潭之中,甚至絕對悲觀地認為,世界不肯給她一個公平的機會。
柴峻縱來之前,她確實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