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跑車裡,可以聽見觀魚說的每一個字。
她清涼溫柔的聲音和柴峻橫賓士的車速形成極大的反差。
當她說要去休息了,柴峻橫的耳畔徹底安靜下來。
他眉宇間皺成了深溝,對觀魚的態度極為不滿。
難道,在聽見他即將要遠離也無法讓她敞開心扉,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嗎?
若真是這樣,只能證明,她根本就還沒有那麼喜歡他。
這真是,讓人生大氣的事情。
然而柴峻橫並不只生氣那麼簡單。他胸口裡最原始的火焰被燃燒起來,炙熱讓他頭暈眼花,車前好像出現了一個人,他迅速將自己逼停。
車子發出巨大的摩擦聲,他靠在椅背上,呼吸稍重,所以下意識解開襯衣釦子。
剛才,他好像看見觀魚了。以為一晃神就要把她撞飛了,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敲門聲那麼不耐煩,觀魚以為是古從樓回來了。
門一開,高大的身影帶著一些恐怖的氣息將她完全籠罩。
“你……”她不知說什麼,只感覺柴峻橫好像情緒不好。
“不是睡覺了嗎?”他的語調裡帶著嘲笑。
她根本沒有睡,而且這麼晚了都還沒有睡。
“哦,我還沒有睡,但是……也準備要睡了。”她想在他走之前,他們每次見面就簡簡單單的挺好。
“有時間陪我出去嗎?”他盯著陰影裡柔和的臉龐,一時怒意全消,就想讓她陪著他。
“可是我要睡覺了。”觀魚緊捏著手指,拒絕了柴峻橫,更是拒絕了自己。
柴峻橫被淋了一盆冷水。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了。把“柴峻縱”叫回來就是為了刺激於觀魚的,她的真心沒看到,反而變成了一種傷人的疏遠。
“從樓找你你就要去,對吧?”
尾音未消,柴峻橫已經轉身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