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書？”
古從樓壓抑著滿心的煩躁，他不知道要怎麼告訴觀魚，讓她不要再住這間房了。
“我在看植物知道生命的答案。”觀魚抬眼微笑。
“你被罵得那麼慘，都不難過嗎？”古從樓輕靠在桌子上，充分展現了雙腿的長度。
觀魚思考一秒，應該是會難過的。可這次卻並沒有往常那樣難過。
“有一點兒吧，但不是很嚴重。”觀魚翻一頁書，目光慢慢掃過書上的文字。
她清淨好看的側顏在書頁的襯托下更加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清遠感。
有時，他甚至感覺，這個人靜得像一副畫，又如海市蜃樓般讓他感覺到淡淡失落。
“如果你難過，要跟我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古從樓被看書的觀魚感染了，情緒也被安撫得很好。
“嗯……也還好，心情不太好的話看看書也就好了。”觀魚依然流連在文字上，“沒什麼的，你不用安慰我。我經常被我媽罵，從小罵到大，習慣了。”
還是慶幸有那麼些年沒有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你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捨得罵你呢？”
古從樓輕抿薄唇，雙目中漫出清晰可見的心疼。
“你又來了……”觀魚輕輕搖頭，對古從樓類調戲的話冷處理。
但她心裡卻暖暖的。
她也覺得，她這麼可愛的人，怎麼會這麼遭人討厭呢……
“真的。”古從樓真想把心掏出來給她看，讓這傻子明白，她挺可愛的。
“看書嗎？”觀魚又問。
“那……我陪你看書，你下午陪我對本子？”
說完，古從樓被擔憂撞擊了腦袋。他怕因為剛才的照片和事情，觀魚以後都不跟他對本子了。
“哦，你要對本子啊？”觀魚點頭，然後合上了書，轉身對古從樓涼靜一笑，“那對本子吧，這是正事。我看書是看著玩兒的。”
古從樓那潔白的牙齒笑時好似都能閃光，不知他一笑要迷倒多少人。
觀魚卻並沒有正眼欣賞他的玉樹臨風。
算了，她不一樣。或許她骨子裡遺傳了些她媽媽的眼光呢。
可惡，他這麼純的爺們兒就因為戴了顆耳釘就被汙衊成不男不女！
“等等！”古從樓陰沉著臉，“我問你，你媽媽說我不男不女你怎麼看？”
“對不起嘛，她那個人是那樣的，說話很難聽的。”觀魚內疚又難堪。
“我是問你怎麼看，你也認為我不男不女嗎？”古從樓嚴肅盯著觀魚。這問題一定要問清楚。
“我怎麼可能覺得你不男不女嘛。”觀魚被問得有點懵，“是……我媽讓你對自己產生懷疑了嗎？”
突然，她閉了閉眼睛，正經地跟古從樓講道：“你不要懷疑自己。人都是有第二性徵的。你沒問題的。”
古從樓一聽眼皮都快垮下來了。他好後悔自己問了這樣的問題。
“我不太分得清音質，但我聽得出來，你是男人的聲音啊。還有你有喉結，身高、骨節、手腳等等，這些都不是女效能達到的。而且，你不是還有生殖……”
“停！”古從樓被觀魚說得渾身冒冷汗，她要把那些都說出來，他會瘋的！
“我知道了，我是個男人。”他只好結束這個話題，“我去拿本子，在我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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