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啊……”
平生,要說讓觀魚叫難的事情,就是在被媽媽罵的時候低頭認錯,和這個……
看得出來,觀魚的背影稍顯疲憊。
柴峻橫在觀魚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叮囑道:“手儘量不要碰水。”
“嗯,好。”
觀魚回頭,柴峻橫還坐著不動,雙目似乎深不見底。
做夢也總有夢醒時分。
柴峻橫的關心讓觀魚半夢半醒,心裡也是患得患失又無法言說的空蕩。
有時候她都想告訴柴峻橫,她喜歡他。
然後,就永遠消失掉算了。
但是她不敢。
“你們聽說沒?從樓大人跟產品部鬧翻了。”
觀魚去產品部拿自己唯一的一顆不會面市的領帶夾子,路上聽見有人在閒聊。
“哎……好煩。聽說都是因為天命的作者於觀魚。
你們知道嗎?好像那個於觀魚和從樓大人之間……”
“是不是真的?那秦曼怎麼辦?她是個三兒啊?”
“我看八九不離十。”
“你們不知道,她的作品取消代言了。聽產品部認識的人說,這件事是柴總跟於江蘺設計師商量的結果……”
“嗯?她不是於設計師的妹妹嗎?
另一個人趕緊打斷,強調。
“是你你想讓一個作風不正的妹妹影響自己的聲譽嗎?於江蘺可是設計部的頂樑柱。”
“所以就取消代言,打擊她,讓她自己待著沒意思走掉,大家都有面子?”
“應該吧。”
他們轉彎往別處了,觀魚卻駐足不前。
這件事跟於江蘺有關。
是於江蘺跟柴峻橫商量的?
打擊我?
確實是打擊到了。
但讓我走門兒也沒有!
像周身燃起隱形的火焰,觀魚感覺整個人就要爆炸了。
“狗要你一口,你應該打掉它的牙,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