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觀魚活動了幾下胳膊。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振得她頭皮發麻。
他打電話給我?
手指輕輕滑過,接了。
“喂?”她捏著睡袍下襬。
“你睡了嗎?我過來一趟。”
觀魚趕緊往門口走去,她每次聽他說話,都有一種強制被動的感覺,重點不在於她是不是睡了,而是他要過來一趟,而且極有可能已經走到門口了。
果然如此,觀魚差一步到門口,門已經動了。
對,他有鑰匙。
有一股酒味。
他和古從樓喝酒了?
觀魚抬頭,等著柴峻橫說事情。
可是柴峻橫什麼都沒有說,他想看著她,看清她心裡在想什麼。
觀魚很快在柴峻橫的目光下紅了臉頰。她腳步輕輕往後退,頭也低了下去。
她在往後退?
今天,她的頭髮別在耳後,刺眼明亮的燈光下,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臉紅了,脖子胸口露在外面的面板都紅潤起來,甚至質地輕薄的睡袍遮掩的面板似乎都漫上了一層若隱若現的粉紅色。
觀魚也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穿著太不合時宜了。
“你今天跟從樓在公司幹什麼?”柴峻橫沒有自我意識地質問她,他就是心裡不舒服。
他晚到一步,是不是從樓就可以親吻她?
“他出錢讓我給他對劇本。”觀魚頭埋得更低,她其實在想要怎麼自然而然地去拿一件衣服裹在身上,越是想,越是因為自己的穿著而左右不是。
“對到什麼程度,連吻戲也要對的話,你是不是得跟我哥報備一下?”他逼近觀魚,越發生氣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