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人一起動手,花株很快就整齊排列在柴家後院。
一眼望去,觀魚還有些期待這些花含包怒放的時刻。
陌生的號碼來電,觀魚還有一手的泥。她簡單在身旁的麻袋上擦了幾下,接起了電話。
“請問為什麼?”
觀魚聽到對方說的話,臉色暗沉下來。
“於女士,不好意思,是因為公司在最後篩選的時候發現您與家人不和,覺得您可能不太適合到我們公司上班。”
“啊!”
觀魚聽清楚了她再一次落選的原因,輕輕撫摸植株的手被嫩刺劃傷,鮮色的血珠滲出來,她自己也看得有些呆了。
與家人不和……哎……
“我們弄完了,走了啊!”工人們已經把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奧,好……”
觀魚沒精打采,但她心底的惆悵那些工人不知道。他們只管幹完活收工拿錢,開心還來不及呢。
她在院子裡蹲到天黑,手上滲出來的一點點血跡跟泥混在一起結成幹痂。
“你。”
遭了,天都麻黑了。
柴峻橫走過去,問她:“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這就……”
蹲久了腿麻,她沒能站得起來,還幾乎撲到柴峻橫身上,手緊抓著他規整的衣服……
他沒有說話,等她的腿緩過來了,她頭也沒敢抬,還算鎮定地把手鬆開,抱歉地說:“不好意思……”
衣服抓皺了其實沒什麼,主要是她一手的泥灰。
尷尬是必然的,他也肯定因此而不高興了。那能怎麼辦,只能開溜了,不然杵這兒看柴峻橫的臭臉嗎?
“你父母和你姐姐來了。”
觀魚頓住腳步,剛剛蹲在這裡的愁,又凝聚起來。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