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點點距離,就會到他的唇上。
蘅蕪香的味道更加濃鬱,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盛逢朔閉上眼,更加低下頭去,正好將她的唇吻住,以作回應。
似乎也只是在幾息之間,兩人就不約而同地放開了對方。
蘇知靄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偏殿。
留下盛逢朔一人一直留在原地,等她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之後,他才慢慢坐到地上,酒意還未散去,他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就只是這麼坐著。
蘇知靄回到自己寢殿內,先是梳洗了一番,等宮人來問她要不要擺飯時,她才想起來自己連晚膳也沒用過。
但今日實在是疲憊,蘇知靄也不願大動幹戈了,只讓令娥去取了些清爽可口的小菜來吃。
誰知才在面前擺好,還沒來得及用,霍玄琚卻來了。
他面色有些不好,沉鬱地在蘇知靄身邊坐下。
蘇知靄本就沒什麼胃口用飯,見狀便先說了今日去見陽慶大長公主的事,霍玄琚聽著倒也沒有多問。
只是最後她倒是狀似無意地提起了一句:“今日出宮了一回,倒是想起妾的女兒阿嘯,若是順帶著能去看看她多好,也不知何時才能見到。”
霍玄琚淡淡道:“你若是想去,抽空找個時間去看一回也無妨。”
蘇知靄笑了笑,道:“陛下不發話,妾怎敢隨隨便便抽空。”
霍玄琚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蘇知靄又問:“陛下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你先用膳。”他道。
蘇知靄便也不再追問,只是她才用了幾口,便聽見他又說起來:“接連兩樁大事,都與盛逢朔有關,今日又有許多人上了奏章,讓朕處置他。”
蘇知靄放下筷子,心下暗笑起來,嘴上卻道:“可是陛下不是已經貶了他的官嗎?”
霍玄琚斜眼看她:“你又要幫他求情?”
“妾哪裡說得上話,不過是憑著陛下的心意罷了。”
霍玄琚將她撈到身上來,臉上露出笑意,可眼神卻冰冷:“你怎麼知道朕眼下的心意如何?”
“難不成陛下忽然要將他下獄不成?”她笑問道。
霍玄琚看著她的眼睛,半晌後才又說道:“對,你說好不好?”
蘇知靄似是臉色一變,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什麼話。
“朕看了他們的奏章,也覺得平日裡對他太過於寬厚,”霍玄琚忽然冷笑道,“連審都沒有審過他,或許下獄之後讓他們去審一審,能問出更多。”
蘇知靄蹙眉:“陛下不怕屈打成招嗎?”
“你說什麼叫屈打成招?”
“陛下……”
“萬一他真與霍玄延勾結,朕還把他視為心腹,那才是朕最該害怕的。”
蘇知靄聽了便道:“齊王向來暴戾又陰險,若是他故意離間陛下和盛大人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