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陽關(5) (第1/2頁)

西出陽關5)

付清衣從宋聞薰帳裡出來,徑直去了牢房。

副將張貴年低聲彙報道:“根據您的吩咐,已經抓到了帶有赤色條紋袖口的突厥奸細。”

付清衣波瀾不驚地點了下頭:“好,我去看看。”

張貴年瞟了他一眼,非常嘴賤地加了一句:“將軍,你現在和戰場上看起來像兩個人,幹什麼去了,滿面春光。”

付清衣挑了挑眉。

張貴年毫無所覺,繼續道:“遼遠王就算長得好看,但人也是京城的親王,陛下的女兒,將軍您這也忒膽大了,一下戰場就往人家營帳中跑,臉上就差掛著四個大字——色膽包天。”

付清衣磨了磨牙,辯駁:“我是去彙報軍情,淫者見淫。”

張貴年拉長了聲音笑道:“彙報軍情——從前那些來勤軍的貴人怎麼沒見您……”

他話沒說完突然剎住口,一柄短刀迎面而來,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去,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直奔付清衣面門!

付清衣反應極快,他向後急轉彎腰,刀尖在他下巴上刮出一條細小的血口,“乒”一聲釘在他身後的牆壁上,霎時將牆壁鑿出了一個洞。

付清衣起身,手指撫了撫下巴上的傷,看見一絲血跡,反而冷冷笑了,他目光冰冷地看向不遠處的牢房:“阿晉格,你覺得這樣就殺得了我嗎?”

“操!”張貴年脫口一句髒話,伸手用力一扯牢獄中的鐵鏈子,鐵欄杆裡掛著的血人頓時狠狠吸了口氣,露出痛苦的神色。

付清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我再問你一遍,太子,是不是和突厥有來往。”

阿晉格渾身腐爛,被幾根鐵索吊著才勉強維持了身體平衡,聞言目露兇光,沖付清衣吐出一口血水:“滾!”

付清衣向後退了一步,把鐵鏈往下拽了拽,阿晉格又是一聲慘叫。

“姓付的你媽的!”他齜牙咧嘴地痛罵起來,“你不得好死!!!啊!”

付清衣把鐵鏈猛地向上一提,面無表情道:“家母已過世,你想去見她?”

鐵鏈貫穿了他的骨頭,阿晉格額上滾下冷汗:“呃啊!太……太子……和突厥沒有來往。”

“嗯?”付清衣眯起眼,“舌頭長得挺像狗尾巴,到死都在護主。”

張貴年隔著鐵欄杆往他身上灑了把鹽,鹽落在皮開肉綻的身體上化開,疼得阿晉格渾身發抖起來。

“你可以選擇不開口,”付清衣聲音寒涼,“付某在嚴刑拷問這方面還是很有心得的。”

“……”

外頭忽然穿出個輕飄飄的女聲,聽起來像是宋聞薰的侍女:“遼遠王到。”

付清衣那面具般的兇狠還沒能恐嚇完罪犯,聽到這聲音就自動褪去了,他和張貴年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尷尬。

地上到處都是蜿蜒的鮮血,有些已經凝固,像張牙舞爪的鬼面,而這顯然不能讓尊貴的親王看見。從律法上講,讓勤兵的王公貴族看到這血腥殘忍的一幕,是大不敬。

從私心上講,付清衣也不願意她沾染血腥味,尤其不願意讓她看見自己在審問犯人時的樣子。

張貴年用口型問:“怎麼辦?”

付清衣抬高聲音道:“抱歉,請告訴殿下,我們正在審問罪犯,恐髒了殿下的眼。”

宋聞薰酷似她母親的臉出現在一片黑暗中,白得像在發光,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她彎起嘴角,目光輕柔,露出溫和含蓄的笑意,在斑駁的血跡和昏黃的燈光襯託下,她的笑意像是開在血裡的花,顯出一絲詭異來:“無妨,孤並不會責罰你們的。”

張貴年小聲感嘆:“……背後有人真好。”

宋聞薰神色自若地走過來,付清衣頭皮一麻,不著痕跡地擋住了裡面血糊般的人,恭敬地行了個禮:“殿下千金之軀,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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