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頭髮老奶奶”已經在前世的原十一隊只見被傳的沸沸揚揚。
原來,臘梅囑咐人們要關閉門燈以及院兒裡、屋裡的電燈,人們也都照辦了。
在她看來,大門底下黢黑一片,庭院裡鴉雀無聲,深信人們唯命是聽,這才放心大膽地閃出空間通道,取走了糧食。
然而她不知道,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幾個膽大的人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把自己藏在離著大門最近的棚子裡,有一個還直接藏在了影壁牆前面的絲瓜秧後面。臘梅取糧食的全過程,被他們看了個正著。
由於臘梅是用手撫了一下糧食口袋就取走的,在他們看來,只是在大門底下閃了閃身兒,糧食就不見了,由於天黑,沒有看清模樣,也沒見搬動口袋。
由於偷看的不是一個人,大家一對證,基本一樣。於是,一個細高挑,穿著白衣服,梳著白髮髻的白頭髮老奶奶,被人們證實並傳了開來。
當人們見自己的口袋又回來了,還有收到條,有的人認得自己先人的筆跡,更是信以為真,高興得沒法,從心裡感謝白頭髮老奶奶辦了一件大好事。
頭天晚上沒有給的,見給的都收到了先人的收到條,也信以為真,到了晚上,也放在大門底下半口袋糧食。
最吃驚的要數王長峰了,因為他收到的收到條上,竟然寫的是自己的名字。
自己的筆跡自己熟悉,活脫脫就是自己寫的。
王長峰如墜五里霧中,怎麼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正在疑惑間,有的人拿著收到條找了來,進門就喊:“峰爺爺峰叔叔),我家的收到條上代筆人是你,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王長峰:“我也正納悶哩,我家的收到條上竟然是我自己的名字。”
大家一對證,字跡完全一樣,而寫字的紙,也是一樣的老黑紙。並且有兩張上還簽著日期:一九五九年x月x日。
“奇了怪了,怎麼是我的親筆簽名呢?”王長峰驚訝的說不出一點兒所以然。
“五九年你多大歲數?”一個小青年問。
王長峰:“算算吧,我今年七十三,減五十年,二十三歲。”
小青年:“那時你幹什麼呀?”
王長峰:“那時能幹什麼?過集體生活,吃食堂,生產隊安排勞動,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出門,沒有正當理由,隊上不請給假。”
“不出去打工?像現在的年輕人一樣,出去打工掙錢?”一箇中年男人問。
王長峰:“出去打工?全國形勢一樣,都是過集體生活,由生產隊分配勞動,你上哪裡打工去?”
中年男人:“不打工,哪裡來錢?”
王長峰:“那時人們沒有錢,一切都是隊上供應。家裡的零花錢,都是喂幾隻母雞下蛋,或是婦女們織土布,賣了錢當零花用。沒有打工掙錢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