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頭暈的很,右胳膊可能斷了,鑽心地疼痛。右腳也不能動。”侯萬秋吃力地說,聲音小的剛能聽見。
“打110和120了嗎?”臘梅拿起手機就要打。
侯萬秋:“已經打過了。很對不起,看到了你的號碼,就打過去了,原本想讓你父親過來的……”
“我父親沒在家。”臘梅冷冷地說。又問道:“記住車牌號了嗎?”
侯萬秋:“沒有。是從背後撞的,連什麼樣的車都沒看清楚。”
臘梅看了看公路上,一點兒剎車的痕跡都沒有,也沒有掉落的汽車碎片什麼的,要想尋找肇事車輛,難度一定很大。
“大黃,你能嗅出肇事車輛的氣味兒嗎?”臘梅傳音大黃。
同時在心裡慶幸:真是隻有學不會的,沒有用不著的。昨晚剛剛學會傳音,今早就用上了。要不然,當著侯萬秋的面,還真沒法與一隻狗交流。
“這個沒問題。”大黃不無驕傲地傳音說道。
“那你趕緊嗅嗅,沒有任何物證,我看必定是個無頭案,只有依靠你找到肇事者了。”
大黃嗅了嗅公路上輪胎氣味兒,又嗅了嗅三輪車上的大編織包,欣喜地傳音臘梅:
“雖然沒留下物件,還是留下了物證。他的車撞在了三輪車上的裝紙箱子的編織包上了,在編織包的一角有擦上的車漆和印痕,雖然很淺,仔細看肉眼能看得見。”
臘梅忙過去看,果然見編織包上有一片兒很淺的白色,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來。
“汽車是白色的,編織包也是白色的,所以不明顯。要是別的顏色,就好辨認了。”大黃又傳音說。
臘梅:“你能不能根據這個找到肇事者?”
大黃:“只要他不消失在地球上,我就能找到。”
臘梅:“那好。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去找吧。我在這裡等著110和120。”隨即掏出小靈通,又撥打了一遍。
“現在天剛剛矇矇亮,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怎麼已經收了這麼多廢品?”見侯萬秋一直盯著自己看,臘梅問道。
由於疼痛,侯萬秋說的斷斷續續,句子也不很完整。臘梅還是聽明白了。
原來,昨天下午侯萬秋收了一三輪車廢品。往回走的時候,三輪車車胎被扎,一個軲轆一點兒氣兒也沒有了。別說騎著走,連推都推不動。
萬般無奈,他只好把三輪車上的廢品藏在路邊的青紗帳裡。怕被人撿了走,在一旁守到天黑才回家。
補好被扎的車胎後,天不明就趕緊騎著三輪來取。不承想半路里出了車禍。
“不就一包廢品嗎?也值得你這樣起五更?誰會撿拾你這個!”臘梅不無埋怨道:“要是白天來取,就不會出這事了。”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我收破爛兒掙個錢兒不容易。”侯萬秋有氣無力地說:“辛辛苦苦的,也就混個溫飽!”
兩人正說著,110就呼嘯著來了。隨即,120也來了。
在醫務人員對侯萬秋做了簡單的包紮後,110的警察對侯萬秋做了取證,然後對現場做了勘察。
自是什麼證據也沒找到。
臘梅怕他們錯過唯一的證據:編織袋上的擦痕。便說:“傷者說,汽車是從背後撞的他,很可能是撞在了三輪車的編織包上了。編織包上有一片擦痕,白色的,不仔細看不容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