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場的孩子們都聽說了。昨天拿到糖果的男孩子,齊大呼地作證:
“是真的。我們也拿到了,吃了糖果以後,糖紙就夾在我的書本里呢。”
王曉娟白拉著眼珠子,不信任地說:“那你們再叫她給白頭髮老奶奶要一回糖果,要來了我才信。”
鄭存梁對王曉華梅說:“你還能再給大夥兒要一回糖果嗎?”
王曉華梅心想:壞了,他們當真事說起來了!昨天怎麼就忘了讓他們發誓:誓死不許對外人講呢!
千斤生鐵鑄成一個大錯,這個錯誤只有自己來承擔了!
既然知道錯了,就要挽回,把影響縮小到最低限度!
可怎樣挽回呢?
王曉華梅腦筋飛速轉,卻怎麼也找不到一條可行的辦法。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裝傻,以傻掩蓋一切。
心裡這麼一想,便衝著鄭存梁“嘿嘿”一笑。
這一笑還真就活脫脫一個小傻妮兒。
因為王曉華梅是借的傻梅這具小身體,傻笑是這具小身體的本質。改變傻樣兒得需要刻意控制著,一旦放鬆,本質就顯露無遺。
“傻就是傻,再有神家罩著也是傻。”王曉娟鄙夷地說。
鄭存梁也開始懷疑起自己來:昨天她可不是這樣,看著像正常人似的,怎麼今天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王貴安也看出問題,撓了撓後腦勺,不無小諸葛地猜測道:“是不是白頭髮老太太一罩著她,她就不傻了,像個正常人;老太太不罩著她了,她就是傻梅。
“就像神媽兒媽兒一樣,神家一上身,她就是另一個人了,她說的話也是神家說的話;神家一走,她一點兒也不記得說的什麼了!”
鄭存梁恍然大悟,瞪著一對漂亮的大眼睛認真地說:
“很可能。得狀克癔症)也是這樣,又哭又鬧又唱的,過來以後,什麼也不知道了。我哥哥就得過狀克,好了後對得狀剋期間說的話一句也說不上來。”
王曉娟得到了啟發,眼睛放著亮光說:“你們是說,白頭髮老太太罩著她的時候,她就是正常人,不罩著她了,她還是傻梅?”
鄭存梁:“罩著她的時候,她比正常人還有能耐。正常人誰能給神家要來東西,她就能。而且還能說要幾次就要幾次,昨天就當著我們要了兩次!”
王曉娟:“照你們這樣說,剛才是有白頭髮老太太罩著她,她才贏的我?”
鄭存梁:“很可能。你看著剛才她傻不?”
王曉娟搖搖頭:“打球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像個傻子。”
鄭存梁:“那就是這麼回事了,你還生什麼氣呀!你想想,你還能打得過神家呀!”
王曉娟破涕為笑。
王曉華和王秀春卻被震驚的目瞪口呆,每個人的心裡都在說:原來傻梅的改變,是有白頭髮老奶奶罩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