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寒攔住他四處作亂的腦袋,輕笑道:“上官公子,你這是多久沒洗澡了?”
上官淩頓了頓,懲罰性地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隨後提起兩只袖子,聞了聞,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這都五天五夜沒休息了,夫人都不心疼我!”
說著,還故意把衣袍上劃開的口子展示給冷雪寒看。
那些口子有的切口平整,應是被利器所割。還有些不規則,甚至鈎出了線頭,應是被荊棘類的植物所劃破。
這一道道口子,無不在訴說著男主人這幾日的“艱辛”。
冷雪寒表面打趣他,心底倒是真有幾分心疼,柔聲道:“餓了吧?先吃飯吧,我叫廚房再添幾個菜。”
上官淩見寒兒還是心疼自己的,頓時喜笑顏開:“不用了,我不太餓,就這些吃點便好。”
冷雪寒讓月牙再添了一副碗筷,上官淩就著冷雪寒吃剩的飯菜,風卷殘雲地解決了。
隨後,他利落地淨了身,抱著冷雪寒滾到了床上。
都說小別勝新歡,不過分開了五日,上官淩便思念得緊。直到冷雪寒輕聲求饒,這才放過了她。
一番雲雨過後,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寒兒。”上官淩摟著她,有些遲疑地說道:“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嗯?”冷雪寒依偎著他,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顯得整個人更加嫵媚動人。
上官淩道:“仁義山莊太狡猾了,他們分了八批人,分別走八個不同的方向,這其中只有一批是真貨。隨後又是陸路換水路,水路換陸路,我一路跟到了青州城外,還是……跟丟了。”
“跟丟了?”冷雪寒詫異道。
月影閣本就是情報組織,按理說追蹤術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次卻失手了。那隻能說明要麼是仁義山莊確實狡猾,要麼……
第二種情況她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你是……在怪我麼?”上官淩定定地看著她,兩隻眼睛像含了兩汪春水,清澈又無辜。方才出的薄汗已經風幹,只有鬢邊幾縷碎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他的語氣溫柔至極,卻又小心翼翼,甚至還帶著一絲委屈。
都說狐貍能惑主,冷雪寒只覺得眼前這位怕不是一隻化成人形的男狐貍,將她滿腦子的疑慮都打消了,只剩下一句:“沒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她翻身平躺,望著帳頂悵然道:“最近事情接二連三,是我有些心急了。”
上官淩的嘴角不經意地扯出一抹弧度,但隨即又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側身回擁住她,道:“寒兒,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與我聽聽。”
冷雪寒想了想,問道:“你知道黑虎寨麼?”
“黑虎寨?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上官淩沉吟片刻,道:“我想起來了!十多年前中原四州十三郡發生了旱災,大批流民作亂。朝廷多次派兵鎮壓,多數已伏法。除了一個叫陳虎的,在宣州和青州的交界處佔山為王,依了地利之便,朝廷久攻不下。再加上這陳虎幹的也都是劫富濟貧之事,朝廷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聽著倒像是個俠義之士,想來也講些道理。
冷雪寒想了想,將近日的幾起兇殺案和自己的引蛇出洞之計說與上官淩聽。
後者聽罷,嚴詞拒絕道:“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那虎狼之地!”
“怎麼?以我如今的身手,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山寨?”冷雪寒微笑道,“你只管等我的好訊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