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下午對孟嫮宜又做了什麼?她現在人在哪裡?”
程嘉言拿了紙巾過來,玻璃杯子被陸徽因用力砸在地上時濺起的碎片割傷了手。紙巾很快就被血染透,福嬸立馬拿了紗布和酒精過來。
陸徽音面無表情,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淡淡道:“嘉言我當你是好兄弟,這事你也敢瞞我?”
程嘉言輕嘆口氣,“考完試的時候方朗朗給我打電話只是說這次玩出格了,很害怕叫我過去幫忙。但當時並不知道是關於孟嫮宜的,等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處理好了,除了方朗朗外,現場沒有第二個人。”
“本來方朗朗也以為這事憑他家的能力解決起來雖然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誰知道,他父親一個電話過來叫他回去,他才知道,孟嫮宜那邊不是他家能惹得起的。”
“我就想著,是不是陸叔叔能出面說說話,畢竟,馥馥和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年紀這麼小,獨身送去第三國實在於心不忍。”
“我現在只想知道孟嫮宜怎樣了。”
方朗朗忙搶著回答道:“被接走了,回家了。”
見陸徽音不信,他接著道:“不信你打電話去問,是不是肖南枝,在小樹 林的時候就被接走了。”
薛雲開挑眉,直覺這事沒這麼簡單。
肖南枝飛快地瞥了眼陸徽音,低頭道:“我,我就抽了她一耳光,方馥馥就讓我到外面放風了。後來,她就被人接走了。”
陸徽音的牙齒都要咬碎了,滿腔的怒火無處可撒。
難怪她下午沒有來考試,難怪一個多星期都沒有來上課,難怪在教室的時候她會掐住肖南枝的脖子,她有那麼多委屈可是沒人能說,自己幫她洗個桌椅,還覺得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她應當感激涕零。
更可笑的是,明明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起,若不是他,方馥馥又怎麼會這麼討厭她,這麼來整她?
“其實我們就想著堵她這一次就算了,畢竟馬上也就要放假了。沒想到這次她家人也過來了,這麼被撞見,但是也不能對我們痛下殺手啊,這麼做不是逼人去死嗎?”
肖南枝見方朗朗說的頭頭是道,也不附和也不反駁,就垂著頭抹眼淚。
一時間客廳裡靜悄悄的,氣氛很壓抑。
程嘉言想,既然是自己提出過來的,有那麼一線希望也應該爭取一下。
“阿音,馥馥她們欺負人確實不對,她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可是,這次的代價有點過了,畢竟選職考試是人生大事,不說馥馥,肖南枝總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的。”
“所以呢?”陸徽音冷冷道:“孟嫮宜就應該原諒她們的所作所為?”
程嘉言抿嘴,方朗朗接話道:“我們可以道歉,也可以賠償,但她一直這麼揪著不放就太過分了。我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我爸甩手就是一個耳光,二話不說就給她塞進車裡往機場送,淩晨2點的飛機也要去明珠府。”
“陸徽音,我姐這麼做都是為了你,要不是因為你喜歡那個孟嫮宜,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不要把她的行為歸結到我的頭上。”陸徽音包紮好手,“這事我最多不會幫任何一方,剩下的如果我爸願意幫你家,那是你們的事。告訴方馥馥,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她的。”
見陸徽音鬆口,程嘉言踢了踢方朗朗的屁股。方朗朗忙一邊道謝一邊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既然陸徽音不會幫著孟嫮宜,如果能請得動陸禹安出面,那麼這事就還有餘地。
薛雲開吃下最後一顆砂糖橘,拍拍手笑了笑,就當飯後娛樂。免費看了一出戲他怎會不高興?
只怕今夜難眠的只有陸徽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