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意安撫般摸了一下她的手背,她緊繃地心在鬆弛了下來。
有滿滿在,她安心了一些。她報出了她的地址,聲線有點顫抖可能沒控制住。
“師傅?怎麼還不開車?”陳滿意把手伸向了副駕駛的包。
師傅疑惑地抓住宴聽棠的包:“怎麼把包拿走?”
陳滿意毫不客氣:“鬆手。開你的車,乘客的事情不用師傅你操心。”
她有點後悔上車了,這個司機有點奇怪,女生的警惕心開始拉響警報了。
來不及打字了,她反手把上車前拍下的車牌照發給了付野望和舍友柏茗悅。
希望他們兩個看見訊息能夠明白陳滿意的意思,付野望應該知道他們三今晚在petitapetit吃飯。
雖然現在什麼都沒發生,訊息先發出去總沒有壞處,希望是她想太多了。
包終於拿回到了宴聽棠的懷裡。
她緊緊摟住自己的包,像抱著一隻失而複得的小動物。
她覺得自己應該掏出手機給金則留個言,但是人在緊張的時候會動不了。
她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計程車沒有開動,陳滿意已經搖下了車窗,宴聽棠軟軟地詢問:“師傅,目的地已經報了,怎麼還不開車呢?”
棠棠這一刻無比希望自己的嗓門能夠大一些。
因為師傅聽了沒有一點反應,不知道是不是耳背。
陳滿意不耐煩地詢問:“師傅!目的地已經報了,怎麼還不開車?”
同樣一句話,宴聽棠說就像撒嬌,江南女子雲州算廣義上的江南地區)特有的調調,陳滿意說話就像來找茬的混混。
師傅終於不耳背了:“你們才兩個人,我想再拉兩個人,一起走。”
陳滿意和宴聽棠對視一眼:“?”
陳滿意:“怎麼?打一張表,想收三份錢?棠棠,我們下車。”
師傅:“說好的走,怎麼不守信用?”
宴聽棠去開車門的手彷彿觸電般彈開,她從小沒怎麼吵過架。
她被嚇到了,等棠棠反應過來再去開門的時候,車門已經落鎖了。
社會上各種花季少女慘死的新聞報道開始在棠棠的腦海裡走馬觀花式回放。
她很害怕,用力地握住陳滿意的手腕,陳滿意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棠棠的心跳聲才不至於跳得那麼快。
車門被鎖,陳滿意依然毫不示弱:“說好的?你當時可沒說我們要拼車,不守信用的是你!”
她不是不害怕,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害怕於事無補。
她陳滿意從來不是一個勇敢的人,但是現在車上只有她和宴聽棠,她必須表現得很勇敢才能保護住她的棠棠。
付野望的影片電話來了,陳滿意摁下接通:“你不是在petitapetit附近?我們在這裡遇到黑車了。你馬上下樓,如果我的電話結束通話了,立馬報警。”
師傅的聲音拔高了:“報警?大妹子你說什麼?”
他這可是□□,被警察抓住需要罰款五千。
“不準報警!”司機變臉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滿意的手機斷線了。
付野望正在他家老爺子的壽宴,陳滿意斷線的電話讓他心一沉。
他立馬沖出了酒店,打上了一輛去petitapetit的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