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這位越師弟平日便飽受這五人欺淩,積怨頗深,此為作案動機;其二,外門弟子聲稱那日越師弟很晚才回去,而他平日都是傍晚前就回來,此為作案時間。”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起事件發生的過於蹊蹺。”
他不知從哪兒變出把搖扇,邊晃邊說,“為何這五人魔印早就種下,但偏偏當日才發作,定是有一個決定性事件,讓那個種下魔印的魔族選擇催化。”
“而為什麼大師姐那日偏偏趕去外門所在的清澗崖?宗門上下誰不知道我們大師姐一心修煉,連下山遊玩都甚少參與,為何前往那鳥不拉屎的清澗崖?”
“真相只有一個。”
竺光霖嘴角掛起一抹邪笑,轉身看著沈霜與越塵疏,“你與他早暗通曲款。”
聽聞此言,沈霜面上倒沒什麼表情,但周邊眾人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
大師姐這些年不是說沒有過緋聞,但確實也沒有過這麼異想天開的緋聞。
固然沈霜突然跑去清澗崖是有些奇怪,但清澗崖靈氣輕薄溫和,是外門弟子閉關清修的常去之地,沈霜一時興起換個地清修也情有可原。
“再荒謬的真相也是事實。”竺光霖一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沈霜修煉之時,聽自己小情郎傳音說自己受了欺負,便急忙趕去,她教訓完幾個弟子便先行離去。”
“而實際上,她的這個小情郎就是魔族的內應,因受了欺負懷恨在心,所以自願墮魔。”
“這次被羞辱後,他痛下殺手,跟魔族報信三人的位置,放風守望,直到魔族操縱這幾人自相殘殺後才滿意離去。”
“這,便是當日的真相。”竺光霖滿臉自信,伸手指向越塵疏的袖袋,“還有一個關鍵證據就在這個弟子身上。”
“作為一個最普通的外門弟子,他手裡有沈霜的傳音玉牌。”他補道,“作為白鶴峰的少峰主候選人,我沒有,這還不足以說明他們之間不清白嗎?”
他本就長得不算正派,此刻斜眼睨著,姿態活像鬥勝的公雞。
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轉向越塵疏。
竺光霖師兄的分析固然牛頭不對馬嘴,但蒐集到的資訊確實是足夠八卦。
沈霜日常聯絡的傳音一直是宗門內的機密,除了外出歷練時沈霜會短暫開啟對所有人的通訊,以防發生不測,其他時候都保持關閉狀態。
有她日常聯絡玉牌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她的傳音玉牌也一度在私下被炒到天價。
現在竺光霖居然說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師弟能獲得沈霜的傳音玉牌?
眾人不由得思索起這兩人間是否有何其他關聯。
“就這些?”沈霜偏頭,掩去面上無奈的輕笑。
她雖然料想到這傻子說不出什麼好話,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好笑,更為幽默的是,還真讓他猜對了一半。
竺光霖:“對,我倒要看看你們倆打算如何狡辯。”
“若是這位越師弟真要證明自己沒有墮魔,那用搜魂之術證明也可以。”他環抱手臂,毫不掩飾眼中的惡意。
身後的越塵疏冷冷地對上他的眼神,手指卻不自覺地捏了捏衣角。
搜魂術,乃是將被搜者神魂封鎖並抽取的術法,可以親眼所見其生前的所有回憶。說是生前回憶,是因為雖然被施了搜魂術之人不會身亡,但從此後會痴傻幾分,甚至徹底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