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懈怠!”
福陽王生氣的說著:“我明明照做了!哪裡有問題!”
他撒著氣,提著地板,“才沒有問題......”
“手臂無力,腳面沒有繃緊,該仰頭的地方沒有仰頭,這也叫沒問題?”
福陽王嘟著嘴,皺著小臉,不樂意的看著路絳楓。
“你一箇中原來的傢伙!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的!”
路絳楓啞然,福陽王那張稚嫩的臉上揚起勝利的笑容。
“我有幸在幼時看過你母親的靈舞。”路絳楓緩緩說著,“那是一場永生難忘的靈舞,是能讓天地為之變色的一場靈舞!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她頓了頓又道:“放棄是一瞬間的事,敷衍也是你的選擇。然而你可想過,你的後人會因你的怠惰而永遠失去靈舞的舞步。”
“你就愛說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你一個長在中原的人,憑什麼來對我指手畫腳的!”
“你要是不願意學,想隨意糊弄過去也無所謂。反正這靈舞是你們白氏一代又一代的積累才完成的舞步,你能否學會與我何干?失去傳承的是你們白氏!”
說完這話,路絳楓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剛一出門,迎面碰上田正。
“世子?”
見路絳楓的狀態不對,田正多嘴問了一句,“福陽王他,惹你生氣了?”
路絳楓搖搖頭,道:“算不上生氣,就是有些感慨。神州也好,福陽也好,看著他們一個個消失,心裡唏噓不已。白氏還有機會,趁著老人們還在,白氏還有迴轉的餘地。若上一代徹底沒了,就真的沒了。倒是你,怎麼不教著點?讓祁婆婆一個人管個精力旺盛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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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正雙手一攤,道:“我能怎麼教?我又不會靈舞,又不會骨笛。會的又不是祭司巫祝的東西......”
在古老的傳說中,術法是由神明帶給人族的寶物。而在神明降世前,祭祀時用的舞蹈、祝詞和音樂,才是人族最初自己探索得到的。
每一個族群的樂舞不盡相同,共同組成人族最初的記憶。
一旦失傳,就只能在文字和靜態的圖畫中窺探一二,再也找不到全貌。即便復原,也與當初的模樣有所區別。
人族的瑰寶,就此沉寂。
“你進去瞧瞧那小子吧。至於靈舞......學不會不強求。世間靈力日漸稀薄,或許哪一日突然醒來,我們的渾身本領就沒了。”
“世子怎麼突然說這等喪氣話?靈力徹底消失前,我們的本領可是能保人族安寧的!靈氣尚未消失,術法卻傳不下去,那後人該怎麼自救?”
路絳楓搖頭道:“辦法總比問題多。或許未來的人們擁有上天入地之能,可觀測雨雲,預報地動。不必拘泥於靈力,不必受限於眼前這方土地。”
田正呼吸一滯,緩緩問道:“旁人常說久居滎川的路家子弟有洞察過去未來之能,世子是......看過未來?”
“沒有旁人說的那番厲害,所謂的洞察未來不過是窺探到未來的細小碎片。這還是與微女君締結承諾後借來的,遠不及原本的萬分之一。”
田正一聽,下意識的往西邊望去。那是城池所在的方向,也是李絳薇所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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