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淨的白貓在福陽不常見,只有巫祖血脈的白氏手中才有。”
“血脈……”司徒然輕聲嘀咕著,而後又問道:“巫祖血脈……是指那隻白貓神的後裔?你們口中的巫祖真的存在?”
“當然存在!那可是阜涯的驕傲!阜涯各地都有巫祖留下的神蹟!在梁以前,阜涯的各位巫都要拜見巫祖!如果不是那個暴王偷襲巫祖屠戮白氏血脈……公主為了逃命前往中原成了梁皇的妃子,阜涯不至於改名福陽。”
又是一聲長嘆,“舉國上下幾乎毫無抵抗的歸順梁皇,就是為了替巫祖報仇懲戒暴王。”
“梁軍入侵……就不怕?”
“那時候的阜涯人民,信任公主就如同信任巫祖。梁皇也兌現自己的諾言,讓福陽自治。可有些東西……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田正失落的看了一眼司徒然,感慨惋惜著:“術法這東西,不學就再也學不會了。”
拿起酒壺一飲而盡,田正用手腕胡亂的抹了嘴,提上空酒壺起身:“謝謝你聽我絮叨那麼久。若是到了福陽,你想見白氏的其他人,就來找我吧。”
說罷,田正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開門的那一瞬間,一直閉著雙眼的白貓突然睜開眼睛,露出琥珀色的眸子。
在新泉臥床三天的李絳薇終於醒來,剛一睜眼就看見床邊的代珠和褚詠羿。
代珠鬆了口氣道:“我去拿藥進來。”
說罷,便離開房間。屋裡只餘褚詠羿和李絳薇二人。
褚詠羿板著一張臉,微微皺起的眉毛顯得他不怎麼高興。他就這麼一直看著李絳薇,不開口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剛醒來的李絳薇還摸不清現在的情況,只能靜靜地回望著他。
這一望,讓李絳薇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謝你陪在身邊,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就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讓一個皇子守著你三天,你好大膽子!”
看似生氣發怒,實則擔心關心。
“能讓皇子守著那可是別人求不來的福氣。下次我把你寫進小說裡,如何?”
“我不要那種花裡胡哨的感激,你學會照顧自己就行。”
“我可是很會照顧自己的!”
要不是沒有力氣,李絳薇很想站起來在褚詠羿面前轉個圈。
“要知道我這孱弱的身子一次沒有暈吐過!幾個月下來才發燒一次!”
“那也不行!”
褚詠羿嫌棄的撇了撇嘴。
“你不是去忙申家的事嗎?在我這裡守著就不怕耽誤時間?”
“你當我是你?”每一句話都帶著濃厚的嫌棄意味,“我自然是忙完才往這兒來。”
“申家如何了?”
“有一定意願,卻不願意定下。我需要再交涉一段時間,探探他們的顧慮。”褚詠羿的大手撫上李絳薇的額頭,道:“這段時間你安心修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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