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絳薇笑著朝念悅問著，念悅不敢隱瞞，說道：“是府上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一般大小姐回家都住在榮新堂。”
“老夫人住哪？”
“榮恩堂。”
“你叫什麼來著？”李絳薇對著小善說著，還假意思考的一會，“罷了，叫什麼不重要，帶我去榮恩堂吧。”
小善的臉色微變，仍舊鎮定說著：“老夫人在歇息，此時打攪她老人家不好。”
“我何時說過要打攪她老人家？我這個親孫女想去見見老人家，怎麼就不能去？”
李絳薇輕蹙的眉頭，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阻攔我去見祖母？”
“我......”小善咬牙，艱難的說道：“若是吵醒了老夫人，小姐可不能說我的不是。”
“哦？你居然在我面前自稱我。你是祖母身邊的大丫鬟？”
“是......”
李絳薇捂嘴淺笑，道：“看你的衣著，我還以為你是祖母認下的幹孫女。後來又想了想，祖母認幹孫女，大姐姐那總不可能一點訊息也沒有。不過......”
一個抬眸，李絳薇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與主家說話說到現在也不願自報名號，這個大丫鬟做的未免太不知禮數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小善低著頭，回道：“小善。”
說話間，她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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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高明家的說過，如今這別院由你掌家？”
小善心裡一緊，生怕這位四小姐要挖什麼陷阱等著自己跳。
“這是路大小姐的安排，我不敢違逆。”
“這就有些奇怪了。”李絳薇的手抵著下巴，狀似不經意地嘀咕道：“以大姐姐的眼光，總不會挑這般沒禮數的丫頭。”
說完，又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善。
“怎麼？還不帶路？”
“是......”
一般小說中的老夫人如果不是女主的靠山，就會成為女主跟前的的大山。在這個沒有網路覆蓋的時代，年齡就是最好的閱歷。
但是陳老夫人積攢幾十年的閱歷，卻因一場病消散無影。眼前這個打扮體面的老夫人正揉著惺忪的睡眼，迷濛的看著周圍的房間。看到手邊的布娃娃後，高興的把玩起來。
“你們姑娘呢？”她笑道：“她最喜歡這布娃娃了，怎麼把布娃娃落在我屋裡。”
“老夫人，這是姑娘特地留在老夫人屋裡的。”
“這哪裡行！”陳老夫人急忙說道：“你們要是給弄壞了，姑娘哭鼻子了怎麼辦？”
小善一改低落的神色，笑著朝陳老夫人走去：“哪有那麼容易哭鼻子。老夫人這是在小看我嗎？”
見到小善，陳老夫人笑逐顏開，高興的衝她招手，口中說道：“哎喲，正說著你呢！快過來，到我邊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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