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凜摟住時言夏,兩人縮在床上,男人強而有力的手臂撐在床板上,呼吸變得急促,噴灑在她的側臉上。
“別怕。“戰景凜說道。
腦海不斷浮現出這老人剁骨頭的身手,並不像一般老人般好對付,但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時言夏卻很冷靜,她杏眸微眯,指尖憑空朝著那人輕畫了一下。
“哐啷“一聲,老人手上的菜刀掉落,剛好砍在她的鞋上。
她卻不覺得疼痛一樣,一把將蚊帳掀起,朝裡面探頭看來,嘴角咧起,一臉扭曲的說道:“我找到你了。”
“還不快出來?”她說著,朝著戰景凜和時言夏湊過來。
那張扭曲的臉不斷放大,呼吸出來的氣息有些惡臭,像腐爛很久的腐肉一樣,惡臭噴灑出來,配著她一口黃牙,畫面有些噁心。
“我知道你就在裡面,在哪?哈哈,我看到你了。”她說著,一邊伸手朝前面摸索而來。
那隻手朝時言夏胸前襲來,戰景凜下意識伸手擋住,他寬厚大掌落在她胸口,擋住那老人的手,卻發現老人的手伸不過來。
像空氣中隔著層螢幕,老人的手在半空摸索著,隨後縮了回來。
“真是晦氣。“老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她氣得一把甩掉蚊帳,轉頭把菜刀撿起來往外走去。
時言夏目送著老人離去的身影,她默默低頭,看著貼在自己胸前的那雙寬厚大掌,她順著男人的大掌往前看去。
“咳咳,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以為她。“戰景凜解釋,卻發現越描越黑。
剛才下意識護著她的胸口,卻沒料到自己的手貼在她胸前,這行為看著更像是佔便宜,戰景凜急得有些口乾舌燥的。
他連忙縮回手,像要扔掉什麼燙手的山芋一樣。
“哈哈。“時言夏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堂堂戰氏集團的掌權人,不知所措慌亂的模樣,確實與平時判若兩人,時言夏樂得幾乎合不攏嘴,她拍了下他的手,說道:“我沒那麼小氣。“
“再說你剛才也是為了護我,情急之下也能理解。“時言夏說道。
她並不像別的女人一樣扭扭曲曲,反而很大氣。
戰景凜看到她不僅不生氣,反而調侃,他才暗鬆了口氣。
“放心,她聽不到我們說話,我剛畫道符把聲音給遮蔽掉了,她也嗅不到我們身上的氣息。“時言夏說道。
她從床上跳了起來,爬出去時,看著床邊上的那半隻鞋子。
“這半隻鞋是從她的腳上砍下來的,菜刀掉下來砍掉的東西,她並不覺得疼痛,而且她鞋上穿的是紙鞋,難道她不是人?“戰景凜倒吸了口涼氣。
夜裡討論著這些事情,確實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
“看樣子是個死人,但卻靠著不為人知的東西存活下來,這種存活並不是說她活著,而是她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死了。“
“所以她每天一復一日的在做事情,重複著她生前的事情,比如說剁骨喂東西,比如說做糕點,但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