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保鏢快步上前扶住他。
男人看著身體強健,卻被保鏢扶著上車。
時言夏眯著杏眸,看著那輛車飛快行駛而去,她則折回到那人剛坐的位置上,她畫了張符將他的氣息收了起來。
“死氣這麼重,註定要死的人,還活在人世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替他死掉了。“時言夏說道。
有些人快死了,就把自己穿過的衣服借給別人,不知情的人肯定會穿著他的衣服,最後就因為身上沾了這快死人的氣息,所以替他死掉了。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但前提是這人的劫並不重,也就是說不一定要死。
但剛才那個男人,是必死無疑,但他卻沒死。
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見。
玄學娛樂門前,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內,男人坐在後座內,他抬眸朝玄學娛樂內看去,隔著空窗與時言夏對視著。
“必死?死劫?死氣?“男人低聲呢喃著。
有人說他改過命,所以他的命是算不出來的,甚至有人說活人是無法改命的。
原本他確實是快要死了,但他卻活了下來。
“少主。“保鏢坐在駕駛位上,有些擔憂的回頭看向男人。
而他坐在車後座那,煩躁的扯了下襯衫的衣領,那張成熟的臉上,盡是疲倦,但眼底卻多了絲欣喜,低聲呢喃著說道:“像,真的像。“
“什麼?“保鏢聽著,一頭霧水。
不知他說的像,是什麼意思,誰像?像誰?說的是誰?說的是時言夏嗎?
“時家那邊怎麼說?“男人問道。
保鏢心裡很是忐忑,低聲說道:“帝都這些,戰家似乎有意阻攔,甚至我們一直被人暗中盯著,時家那邊的人,還沒回信,但大概的意思是。”
保鏢說到這,有些吞吞吐吐,不敢再往下說。
“大概的意思是什麼?怎麼,還想殺人嗎?”男人說道,他寬厚大掌緊握,眼底迸出了嗜血的殺意,似乎下秒就要殺人一樣。
他的雙眸通紅,溫文儒雅的模樣不復存,此刻的他像會殺人的魔鬼一樣。
“還嫌得我不夠慘嗎?若是時家那邊還想下手,那麼……長老就不必再活了。”男人說道。
保鏢聽著大吃一驚,他倒抽了口氣,說道:“少主,您的意思是?“
“通知下去,沒有我的命令,時家任何人都不許踏入帝都半步,若是他們膽敢前來打聽關於時言夏任何事情,那麼,死。“男人說道。
保鏢連忙應聲,他啟動著車子緩緩調頭離開。
男人坐在車後座內,抬頭看著車後鏡,發現時言夏的身影已經消失,顯然已經回到了玄學娛樂內。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的看著玄學娛樂消失在視線中,半晌後他才緩緩抬頭,看著自己剛才被時言夏碰過的大掌。
“本就是該死的。“他低聲呢喃著。
保鏢大氣不敢喘,氣氛很是壓抑。
車開走後,時言夏才從玄學娛樂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