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裡面,翔陽隊員們緊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幾個一年級的新生坐在一起,他們本能地跟高年級對前輩保持距離。
長谷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口,“隊長,為什麼不讓藤真多打打呢?難道我們就非要往內線打嗎?”
偌大的更衣室突然想起一個人的聲音,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長谷川吸引了過來。
“切”,知念不屑地笑了一聲,“面對湘北10號球員的防守,藤真打的了嗎?”
藤真健司緩緩站起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打不了也比你強,空位都投不進去的弱者。”
“像這種缺乏外線投籃的陣容,簡直就是畸形!讓花形透去打3號位也比讓知念上去強!他除了投不進球之外一無是處。”
這話可就十分傷人了,無論藤真健司說的對與否,三年級的前輩都必須站在知唸的這一邊。
“藤真!”
安藤隊長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凳子上,他的臉色一片鐵青,“這是你對前輩講話的態度嗎?信不信我把你開除籃球部!”
“你!”
藤真健司當即就要撂挑子不幹,花形透和長谷川幾個一年級的球員一起制止了他。
花形透在藤真的耳邊悄悄勸告他,“藤真!堅持住!三年級的前輩馬上就該退社了!遲早我們會有話語權的!”
“唉”,藤真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這該死的尊卑觀念,為什麼連籃球這種競技體育都要充斥著這種無聊的東西!”
長谷川小聲地對安藤隊長解釋,“隊長,藤真也是一時心切,湘北那些傢伙不聲不響就把比分反超了,我們總不能一直讓北原和福岡前輩陷入一打二的局面吧?”
安藤深深看了藤真健司一眼,儘管他很欣賞這位球員的籃球智商和球技,但是後者選擇在這個時候向前輩開炮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在這一刻,安藤極其懷念著翔陽高中籃球隊原本的教練宗本一郎,翔陽的高塔打法正是從宗本教練之手留下的。
可惜在宗本教練離開之後,翔陽只有高塔打法的之實,沒有高塔打法之魂,可謂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安藤隊長喃喃自語道:“宗本教練,你到底去哪裡了呢?你真的是被學校開除的嗎?”
其他的球員並不知道這種秘密的事情,他們看著安藤隊長似有隱情的樣子也不敢多問。
過了一會,安藤隊長斬釘截鐵地下達了指令:“花形透頂替知念去打三號位!”
藤真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安藤隊長就嚴肅地警告了他,“閉嘴,藤真!你的任務就是給隊友拉開空間,不允許你違背球隊的意志,不然你就老老實實呆在球場下面!”
藤真健司很是有些抓狂,他很想挑戰安藤隊長,挑戰這種封建的、傳承無數年的等級觀念。
於此同時,在湘北籃球隊的更衣室中,安西教練難得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呵呵”,安西教練推開更衣室的門,“我又要來跟大家囉嗦一會了。”
有的球員在吃一些點心補充能量,有的球員在坐著閉目養神,還有的在一起說說笑笑著對今天拉拉隊女生品頭論足。
赤木剛憲淡定地把手中的《菊與刀》合上,和大家一起向安西教練問好。
說實話,赤木剛憲是不怎麼喜歡看這類書籍的,但是一來就當解悶,二來安西教練既然建議讓大家讀讀,赤木剛憲覺得還是聽教練的話比較好。
安西教練借過赤木剛憲手中的書籍開始化身為提問寶寶,“木暮同學,你知道我們民族下克上的傳統是從哪個時代傳承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