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說國公府的三少爺這會在哪呢,他會在幹嘛呢?”
相處的那幾天,三少爺總是帶著她散步消食,就不知道三少爺這會兒又在哪消食!
“在西北軍營吧!和將士們一起開著篝火晚會,要手拉手圍著篝火跳舞那種,沒準還要玩摔跤。”
暗香很不負責任的發揮想象,接著眼珠子轉了轉,打趣著道。
“姐姐,你莫非是想三少爺了?”
月紅沒把暗香當外人,而且這些心裡話,她也只能跟暗香說說。
“你們在院子裡掛燈籠的時候,我看了三少爺寫給我的那三封信。
他在信裡說要娶我為妻,這個我自然不會相信的。”
“為什麼不相信?三少爺都能白紙黑字寫在宣紙上,那就是他真是這樣想的。
還是姐姐你是覺得你和三少爺身份不相配?”
暗香對這話題很感興趣啊。
她和月紅一樣,都希望對方能過的很好。
目前她們在清水縣確實過的不錯,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且賺銀子也是輕鬆自如,手到擒來。
只是姐姐生下孩子後,孩子要是一直沒有爹...
那不就和自己一樣了?
暗香自小就沒有爹,她比別人更加知道缺失一份父愛是怎樣的遺憾。
小時候她幾乎是在府裡眾人怪異的目光中長大。
每次被人說她是沒有爹的野孩子時,她就會與說她之人打架。
哪怕那人比她年歲大,她也要硬著頭皮打。
打完回到母女倆相依為命的小屋,她便會抱著阿孃的腿,仰著頭問:
“阿孃,我阿爹吶?他為什麼會死?他為什麼不能活著像別人的阿爹一樣、疼愛自己的孩子?”
阿孃總是沉默,輕柔的幫她處理打架留下的傷口。
人善被人欺,她越挫越勇,後來那些笑話她的女童們都打不過她了。
“你是沒爹的野孩子”類似的話才逐漸減少。
她嚐到了用拳頭解決聒噪的好處。
誰敢用惡語挑釁就打,打到他不敢在自己跟前胡謅為止。
再後來她又大了些,國公夫人說:
這丫頭倒是個皮實的,以後便跟著府裡的小廝們一起習武吧!
自那時起,她一心習武。
整日跟府裡的小廝們滾打在一起,從不往那些愛搬弄是非的小丫頭堆裡去。
夫人專門派了位擅長藏匿身形的供奉來教她。
並給她改了名字,叫作暗香,只聽命於國公夫人。
這也就導致她明明出生在國公府,又是在國公府里長大的丫鬟,卻未能交到過朋友。
直到遇到月紅。
與人交心需要多久?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固然不假!
有的人相識一輩子都還要彼此防備。
但有的人走進你心裡,成為你認可的朋友,也許只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