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瞌睡呢,倆丫頭來陪婆子我坐一會。”
月紅和暗香一人一把椅子坐下,月紅看看院子裡也沒其他人在,疑惑的問。
“阿奶,咋就您一個人在這,老管家呢?”
老太太摩挲著手腕上的檀木手串,笑呵呵的說。
“原是我們三個老人在這說著話呢。
後來有人過來找老管家說事,易老爺子就先走了。
來的那人與老管家說的好像是不租鋪子的事。
老管家要跟著那人去處理鋪子的交收,還讓婆子幫他看會門。”
月紅輕笑,老管家出去辦事可以將對外的門鎖上,哪用阿奶留在這邊幫著看門?
不過阿奶剛剛說什麼來著?
鋪子?
月紅想起她以前和小月娥說要在城裡開鋪子做生意。
這不就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嗎?
“阿奶,您是說老管家有鋪子出租著,現在那租戶不租了?”
“大概就是這麼個事,他倆在門口說事,婆子我聽的不是很清楚。”
老太太笑著看向月紅。
“大丫頭,你莫不是有啥想法?你如今懷有身孕,可不好操勞做生意的事。
這生意要是好做,人家還能不租鋪子了?”
暗香在一旁眨巴著眼睛。
做生意啊?
她們確實沒有經驗,但若是姐姐有什麼想法,也不是不行。
月紅握住老太太的手,撒嬌般說道:
“阿奶,我就想打聽打聽,也不一定真要做。
再說了,就算我懷著孕不方便,不是還有阿孃月娥嗎?
您是不知道,阿孃最近總是想找些活計來做,賺些錢來補貼家用。
咱們要是能開間鋪子,省得阿孃到處去找活計。”
這話倒是不假。
徐氏和柳樹林都不是死皮賴臉吃白食的人。
他們認為柳家一家子住在這裡,是靠著親家公過日子。
他們心裡愧疚,自覺對不住親家公,也不肯接受大閨女給的銀子。
長此以往,徐氏和柳樹林難免會內心煎熬。
這所謂的好日子要是沒了心安理得,便會大打折扣。
月紅每次想給徐氏銀子的時候,徐氏都找藉口走開。
她早就看出了阿孃堅持維護的自尊和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