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林從大閨女口中得知今日有郎中要來,一早就換上了嶄新的短打衣褲。
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平日裡編竹筐的傢伙事都收去了雜物房。
他和老婦人坐在前院已等候多時,聞聲趕忙支撐著木製柺杖站起。
“是柳家。”
一位年輕的公子揹著藥箱走了進來。
“請問您可是這家主人柳樹林?晚生是回春堂的出診郎中。”
一旁曬太陽的老婦人起身給年輕郎中引路。
“這邊請,這邊請。他就是柳樹林,有勞小郎中跑這一趟了。”
老太太滿臉堆笑,客氣的說著。
年輕郎中微微點頭,隨著老婦人走到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環顧四周,院裡屋內陳設簡單,卻收拾得乾淨整潔。
再看向柳樹林,發現他還支撐著柺杖站著,忙道。
“柳大叔快請坐,晚生今日前來是受令嬡之託,來給您看看腿疾。”
柳樹林含笑點頭。
“有勞了,請問小郎中如何稱呼。”
“晚生姓易,名華年。”
這時聽到聲音的月紅從堂屋裡倒了一杯白開水出來,笑著道。
“易郎中真是言而有信,來的正是時候,家裡沒有茶,易郎中還請多擔待。”
說著將一杯白開水遞到易華年面前。
易華年忙起身相接。
“小夫人客氣了。”
易華年接過茶杯,淺抿一口,便將茶杯放到了一旁。
隨後他轉頭看向柳樹林,說道:
“柳大叔,咱們這就開始檢視您的腿疾。”
柳樹林應了一聲,便在椅子上穩穩坐好。
易華年隨即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抬起柳樹林的腿,全神貫注地檢查起來。
他的神情時而凝重皺眉,時而陷入沉思,與柳樹林問詢交流。
過了片刻,易華年緩緩開口。
“柳大叔,您這腿疾存在的時間可不短了。
最初接骨的時候,骨頭對合不太理想,再加上這些年骨質有所增生。
這個部位無法承受力量,發作起來想必會產生那種如同深入骨髓般的疼痛。”
柳樹林聽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這腿傷真是把我折磨得夠嗆,易郎中,您瞧瞧我這腿還有康復的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