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覺得懷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無非是以後也不會再嫁人了,那麼這個孩子就是她唯一的血脈。
是兒子就幫他掙家業,是女兒就給她存嫁妝,打下良好的基礎。
總之不能讓孩子跟著她這個單親母親受了委屈...
年輕郎中越發窘迫,趕忙說道:
“夫人,非是在下不願告知,實在是醫家有規定,不可透過脈象鑑定胎兒性別,這有違醫德。
夫人還是安心養胎,莫要為此事煩憂,無論男女,只要孩子康健便是福分。”
月紅聽了,也覺自己此舉不妥,略帶歉意地說道:
“是小婦人唐突了,還望郎中莫怪。”
“不怪不怪,夫人只需回家靜養,若無他事,付一百文診金即可。”
年輕郎中有些坐立不安。
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啊!
遇到貌美的小婦人就方寸大亂。
月紅今日此來的主要目的還沒達成,怎會說走就走。
她敲著診案桌,繼續問道。
“小郎中莫要急著趕小婦人走,不瞞你說,我家中阿爹的腿疾多年未愈,不知您可有法子?”
自己有趕她走嗎?
年輕郎中自我反省了一下,臉上一正,嚴肅地回答。
“夫人,這還需看到病人,詳細診斷之後才能確定治療之法。不知令尊的腿疾具體症狀如何?”
“我阿爹四年前上山砍柴,不慎從樹上掉下山崖,摔斷了右腿。
這些年也有請郎中幫著接骨、敷草藥、喝藥湯。
可阿爹的腿還是時常疼痛,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尤其是陰雨天,更是疼得厲害,夜裡都睡不好覺。”
月紅便將阿爹的症狀詳細描述了一番。
年輕郎中邊聽邊微微點頭,思忖片刻後說道:
“夫人,從您的描述來看,令尊的腿疾可能是當初接骨時位置未完全對正。
又或是後續調養不當,導致骨頭癒合不佳。
但具體情況,還需我親自為令尊診斷方能確定治療方案。”
月紅聽聞,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再次問道。
“小郎中,你們這回春堂可允許坐堂郎中出診?你可否去我家先幫我父親診斷一下?”
年輕郎中想了想應道。
“夫人,近日醫館事務繁忙,我恐怕抽不開身。
您看這樣可好,您留下家中地址,兩日後,我休沐之時,去您家中為令尊診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