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衡額頭冒汗,不知該怎麼回答:“臣……”
“很難回答?”
程遠衡心重重跳了一下,連忙說:“是,臣傾慕五公主。”
蕭重寒目露譏誚。
躲在屏風後的沈瑤瑤想上去踹他一腳。
在她面前清高的跟什麼似的,結果到了皇兄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欺軟怕硬。
蕭重寒又問:“幾日前,安寧求朕給你們賜婚,這件事你可知道?”
“……知道,公主跟臣提過一回。”
程遠衡心裡也奇怪,明明好幾天前五公主就說要求陛下賜婚,讓他好好準備。
結果一連過去這麼多天,他晚上覺都睡不踏實,差點以為五公主在耍他玩。
難道今日陛下宣他進宮就是為這件事?
不待他細想,蕭重寒繼續說:“安寧還小,考慮事情不周全,朕這個皇兄少不得得為她把把關。”
“朕問你,你對安寧可是真心的?”
意識到陛下可能是在考驗自己,程遠衡心念微動。
他努力壓下心裡的激動,聲音沉靜:“臣對五公主的心日月可鑒。”
“日月可鑒?”蕭重寒緩緩念出聲,滿是嘲諷之意。
“程遠衡,你可知道欺君的後果。”
程遠衡忽略掉心頭那一絲不安,堅定回道:“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看著他說謊都不臉紅的模樣,沈瑤瑤忽然覺得自己被騙不冤。
蕭重寒對他的話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繼續問:“安寧是公主,成親後絕不可能與她人共侍一夫,納妾之事,她若是不願,你也只能受著,即便如此,你也願意?”
程遠衡回答的毫不猶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臣此生有公主一人足矣。”
沈瑤瑤要不是提前知道他騙了自己,聽見這話,恐怕早就感動得淚眼汪汪,非他不嫁了。
他說的這些,蕭重寒半句都不信。
“是嗎?”
他冷笑一聲,拿起調查來的信件,漆黑的眸子滿是冰寒:“朕聽說,前幾日有個女人來京城尋你,她是你什麼人?”
程遠衡心中的不安漸漸加重,然而一想到娶了公主能得到的好處,他一咬牙:“回陛下,她是臣的姐姐。”
程遠衡已經和秀娘統一了口徑,就算召秀娘來問,也是這個答案。
至於家中,待他今日回去寫封信,讓娘和鄉親們解釋清楚,免得日後成為隱患。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蕭重寒早就派人把他查了個底朝天,秀孃的身份更是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