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旁邊的酒樓二樓，程遠衡與一位年輕公子臨窗而坐。
“咦，那不是宮裡的馬車？怎麼停在那了？”
程遠衡隨意往下一看，目光頓住，片刻後，緩緩開口：“是五公主的馬車。”
他記得外面那名宮女，是五公主身邊伺候的，上回賞花宴見過。
“哦？”那人忽然來了興致，打趣地看向程遠衡，問道，“看樣子公主的馬車壞在路上了，要不我讓人去請公主上來？”
程遠衡喝茶的動作一頓，垂下眼瞼：“隨意。”
“哎呦隨意～”那人陰陽怪氣地學他說話，最後沒忍住自己先笑了。
“話說回來，你真不想當駙馬嗎？”
程遠衡並未表露心思：“我家世太低，配不上公主。”
那人嘆息一聲，覺得他不識好歹：“我要是你，管什麼家世不家世的，公主那樣的身份難道還在意家世？”
“你啊，就是太死板。”
年輕公子讓人下去請沈瑤瑤。
沈瑤瑤想了想，同意了，她也不想一直待在大街上。
看到程遠衡，沈瑤瑤有點驚訝。
“你也在這裡？”
程遠衡和年輕公子同時行禮：“參見五公主。”
“免禮。”
她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最後選擇坐到了程遠衡身旁。
年輕公子的表情當即變得意味深長。
喝了會茶，年輕公子識趣地找了個藉口離開，一時間這裡只剩下沈瑤瑤和程遠衡兩人。
“我上回說的，你考慮得如何？”沈瑤瑤率先打破安靜。
程遠衡眼眸低垂，沒有說話，在斟酌該怎樣才能自然又不露痕跡地答應下來。
“臣家世低微……”
“我都說了不在意，你這人怎麼聽不懂話，翻來覆去就會說這一句，沒意思！”沈瑤瑤不耐煩的打斷他。
“我問你，你討不討厭我？”
程遠衡感覺他都不用思考，小公主自己就把話頭遞過來了。
“臣……自是不討厭五公主。”
“那你有心上人嗎？”
“……沒有。”
“那不就行了，你沒有心上人，也不討厭我，而我喜歡你的臉，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沈瑤瑤直接拍板：“等今天回宮我就讓皇兄賜婚，說好了，你可不許拒絕，不然就是抗旨不尊，要誅九族的！”
程遠衡覺得沒有他發揮的餘地。
許久，他嗯了一聲。
沈瑤瑤滿意了：“早這樣不就行了。”
正巧這時，丞相府來接沈瑤瑤的馬車到了。
程遠衡既然答應了婚事，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不冷不熱。
“臣送公主下去。”
沈瑤瑤沒拒絕，算他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