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迴盪在這雨勢漸小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眼。
豔北快速朝著牆頭看去,只見黑衣一角,不見一人。
威爾斯瞪著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左胸膛的位置,流出的鮮血被雨水吹散,似潑了紅墨的油畫。
身體僵直著向後倒去,再沒了站起的可能。
“大哥?”方特臉色蒼白地開口問豔北:“我們會不會……”
豔北一手輕輕拍了拍方特的肩,“要殺我們,早就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就殺了我們了。我們不會活到現在。”
“咕嚕!”
方特狠吞一口口水,心有餘悸。
就在眾人看過的牆頭那邊。
夏至蹲在一處桃花樹下。
枝葉還在緩緩飄落,落在新鮮的腳印上。
她收回神,眸色深深地看向那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近神領域!
……
豔北不愧是一手創立了仁義會的人。
在短短一週的時間,便以雷霆手段收拾掉會內的那些懷有異心的人,快速地穩固了自己的地位。
另一方面,勵志一定要追到謝沉淵的豔青的態度則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現在一看到謝沉淵就倉皇逃跑。
那驚恐的表情就好似看到了吃人的怪獸一般。
夏至眯著眼看謝沉淵:“你對她做了什麼?”
謝沉淵懶洋洋地將手搭在少女的肩上,“沒什麼大事!就是在她面前殺了個人。”
確切地說殺了個被煞氣纏繞,喪失了理智的殺人魔。
夏至:“……近神領域!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謝沉淵一手刮在她的鼻樑上,“你已經被發現了。我恐怕再也藏不住你了。”
神色頗為幽怨。
夏至“……”
說的好像她是個寶貝一樣。
“夏至……”豔青跑了回來,將她拽到距離謝沉淵很遠的距離,小聲說:“夏至,他不是個好人,你離她遠一點。”
夏至雙手環胸,單眉微挑,“你之前不是喜歡?”
豔青瞬間想到那個下午恐怖的畫面。
男人沒人性地笑著,徒手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殺了。
太狠了!
她嚇得臉色慘白,渾身一抖,顫著唇說:“我就是習慣那麼一說。”
以前不知道謝沉淵的過去,她自然不會將謝沉淵這麼一個恐怖的男人放在眼中。
可聽了自家父親對謝沉淵那蕩氣迴腸的過去的講述,再看這個冷漠的男人,突然覺得這就是男人的味道。
追了陸延年那麼久,都沒有成功。
讓她感到挫敗。
再遇到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捨得放棄。
結果卻證明,這麼優秀的男人,她真的駕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