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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陰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精神病院外的雜草叢間。
精神病院位於盛京郊外的偏僻地段。
這裡人煙稀少,鮮少會有計程車。
他只得扶著胸口,艱難地走到公交站臺。
等了兩小時,才等來最後一班公交。
上了車,心疼地掏出身上僅剩的兩元錢,放進投幣箱內。
他悲傷痛苦地倚靠在最靠後最邊角的座位上。
他出生富貴,從未體會過窮人的生活。
現今,夏氏被收購,陸延年去向不知,陸氏混亂,他根本就沒有收入來淵。
兩塊錢還是夏實初給他的。
回了租住的民房內,空無一人,逼仄狹窄的房間被空了的酒瓶堆滿,沒有下腳的地方。
他踢開幾個空瓶子,坐在其中的空地上。
又在那些瓶子裡挑挑揀揀,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剩酒。
沒有!
一滴都沒有!
他絕望地靠在牆邊……
視線些微模糊。
記憶被帶回那久遠的十多年前。
隱約間,他看到燈紅酒綠間,端莊溫柔的女人手端高腳杯,款款走來。
她笑容羞澀,水潤雙眸中滿含星星點點。
怯懦地小聲說:“你好!我能嫁給你嗎?”
彼時,事業剛剛起步的年輕人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
被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仰慕,讓他虛榮的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接受了她的示好,並且成功地和那個大家閨秀結了婚。
他只愛她的身份,她的皮囊,根本不在乎她的內在是一個多麼脆弱的人。
婚姻像個墳墓,埋葬了他的激情。
待激情褪去,露出那骯髒的人性。
當她被爆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名門閨秀,而是一個私生女的時候,他瞬間表達出自己對她的厭惡。
她哭著想要重新喚回他的愛。
他一腳將她踹遠,說著最狠的話,離開那個家。
夜不歸宿是常態,甚至不顧及她的臉面,公然帶著自己的情.婦出入各種高檔場所。
常年間,諾大的別墅,只有她和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