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來身後的暗三,小聲吩咐:“弄一根司徒靜的頭髮。”
暗三雖不明所以,卻沒有詢問其中緣由,老實地去辦了。
病房內,司徒南呆呆地坐在病床邊,看著依舊昏迷的寒如霜,流下了眼淚。
這幾天,她哭的太多了。
眼睛又紅又腫。
還很痛。
“夏至,謝謝你,又救了我媽一命。”
夏至遞過去一張紙巾:“不客氣。”
司徒南接過紙巾,想到曾經倆人之間的嫌隙,小聲地問:“你就不討厭我嗎?畢竟以前我那麼欺負你……”
夏至點頭,誠實地回答:“討厭。”
司徒南擦淚的動作一頓,瞬間尷尬了。
卻又聽少女的聲音:“以前是討厭的。”
上一世,她一看到司徒南,就想躲開。
可是這一世……
她又說:“現在不討厭了。”
司徒南怔怔地看著夏至。
第一次覺得對方如此大方,讓人佩服。
她苦笑一聲,“是我固步自封了。”
頓了頓,她緩緩地說:“我準備放棄參加奧林匹克了……”
爺爺老了,媽媽病了,只剩一個她的司徒家不能倒下。
以前,她只需要一心一意地體驗單純美好的校園生活,無憂無慮地生活就好。
現在,她該扛起司徒家的重擔。
她該長大了……
……
直到被關進局子的那一刻,司徒靜都是遊刃有餘,十分不屑的。
她知道,不出半天,夏家就會派人將她接出去。
寒如霜這不是還活著嗎?
她又沒有殺死人,能出多大的事兒?
再說了,寒如霜是她的大嫂,怎麼可能會控告自己這個小姑子?
不怕家醜外揚?
她是夏家的當家主母,是司徒家的女兒。不管是夏家還是司徒家,可不都得為她著想嗎?
見到夏陰的專用律師吳律師時,她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