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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傍晚,總是很長的。
天台上,身著藍色校服的少女端坐在天台邊上,透著夕陽的暈紅,看向遠方的城市。
這裡,她生活了十六年了。
關於這個城市的邊邊角角,她熟悉到骨子裡。
在她的腳下,最愛的爺爺就在病房內。
想要去看,想要和以前一樣和爺爺撒嬌,卻失了曾經的欣喜和單純。
自從負氣離開司徒家之後,她就沒有回司徒家,住了酒店。
她以為家裡人會在第一時間來找尋自己,誰知……沒有。
一個都沒有。
這讓她感受到一股挫敗。
司徒家,好像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離不開自己。
反而是她……
離開了司徒家,就成了漂浮在無邊海洋,毫無方向的扁舟,漫步目的地宛若殭屍般地隨意漂泊。
她雙手環住膝蓋,看著天邊紅如火的晚霞,雙眼發熱,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我早就說過,有夏至在,司徒家就不要你了……”嘲諷聲從身後傳來。
司徒南憤怒地轉過頭去,看向身著白裙,宛若公主般的女人,站起,冷聲道:“夏如夢,你來幹什麼?我已經拒絕了你。”
夏如夢輕笑一聲,探頭去看樓下。
數十米的高度,足以吞沒任何強悍的生命。
她自顧自地遊走在天台邊緣,“最近文德醫院火了,我就好奇地來看一看。你應該知道吧……這文德醫院是夏至那個乾媽的,而那個乾媽無兒無女。換句話說,這醫院以後就是夏至的……”
說到這裡,夏如夢的語氣變得陰沉不已。
“那個賤人還真是好運啊,離開了夏家,就有司徒那個老頭子幫忙。我看司徒家現在的樣子,以後這司徒家也是夏至那個賤人的。現在呢……又多了一個文德醫院,哎……”
她的語氣又變得挑釁起來,“司徒南,你看看你,以前在司徒家多麼受寵,現在呢?你爺爺不要你了,連你的親媽也不站在你那邊了。你還真是慘啊……司徒南,你看看現在的你,像不像一個喪家之犬。可憐啊可憐……”
司徒南怒吼:“你住嘴!”
夏如夢輕笑一聲,步步逼近,“我幫你啊……”
司徒南後退一步:“你給我滾遠一點,我不需要你幫!”
夏如夢又逼近了一步:“你這一點倒是和那個老頭子一模一樣,我看著就厭惡的很。”
看了看盡在咫尺的司徒南,又側眸看向一邊的樓梯,嘴角劃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司徒南直覺出不對勁,想要錯身離開。
離夏如夢遠遠的。
她一直都知道夏如夢是個瘋子。
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手腕。
她驚慌地開口:“你放開我,你想要幹什麼?”
夏如夢滿意一笑,一手輕輕地將司徒南推下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