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了一口。
直到一整杯喝完,這才頗為不捨地放下空杯子,走到病床邊。
她雙手環胸,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女人。
靜聲觀望片刻之後,終於啟了薄唇“你以為你繼續裝睡,你就可以不用面對接下來的人生了?”
經紀人不解,以為夏至這是對自己說話。
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夏至:“夏小姐,我最近只有一個煩惱,就是明月怎麼還不醒?我沒有不面對啊。”
夏至卻是不理,繼續說著:“如果你一個人解決不了,我可以幫你。”
經紀人更加困惑,正準備說些什麼。
一道脆弱嘶啞的聲音傳來,“她說的是我。”
經紀人神色大喜地看回病床,“明月?”
莊明月緩緩睜開雙眼,僵硬著身體,坐起上半身,對著夏至點頭,“謝謝你。”
早在兩個月前,她的意識就清醒了。
因為受到情緒的影響,她的身體不願甦醒。
兩個月來,她一直在掙扎。
終於在今日,突破了。
夏至走到她的身邊,點選開啟謝沉淵兩個月前發給她的監控影片,遞到莊明月的眼前。
莊明月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不用看……我早就知道了。”
不過不想面對罷了。
她出生於一個重男輕女的山裡農村家族。
在父母眼中,她不過是一個待價而沽的貨品。
不值錢的時候,父母對她打打罵罵,盡情侮辱。
等她值錢了,就只有罵了。
為什麼不打,怕是破壞了她的面板,擋了他們的發財路。
她以為只要自己夠努力,足夠孝順,總有一天,他們會反思過去,對她懺悔。
她錯了。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稱的上是父母的。
她抬頭,看向少女,卑微地問:“我要告他們。公司會幫我嗎?”
她剛剛加入時運不久,沒名氣沒流量,公司會拋棄她嗎?
少女點點頭,伸出右手,“我會幫你。”
……
三天了!
已經等了三天了!
倆口子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五億,狠下心來,穿上高價西裝,準備出門去告時運。
“啪啪”
門被敲響。
男人不耐煩地吼了句:“誰啊?”
“郵政快遞,法院傳票。”
法院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