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恩灣。
司徒老宅內。
“現在幾點了啊?”司徒老爺子將視線從紅木雕花窗戶外收回,長嘆一口氣,第無數次地問起。
管家看了一眼手錶,恭敬地道:“老爺,才五點一十分,距離上次老爺你問我,只過了一分鐘。”
“怎麼這麼慢?”司徒老爺子不悅地皺了皺眉。
他怎麼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
管家:“……老爺,謝少已經聯絡過,小小姐已經出發了,馬上就到了。”
一聽謝少二字,司徒老爺子滿腦子都是謝老頭那張笑得比菊花還燦爛的得意臉。
嬌嬌這個小名還是從謝沉淵那臭小子的嘴裡得到的。
憑什麼她外孫女的小名,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不服!
下次見到謝老頭,一定要讓他將二十年前從他那兒偷拿的酒還回來。
他站了起來,來到窗前。
看著花園內的萬紫千紅,一片春意,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哎,都是他的錯。
如果早點弄清楚嬌嬌的身份,拉下面子,也不至於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說,我當年的決定是不是錯的?”
早知道司徒靜最後還是會嫁給夏陰,他當初也就不會處心積慮地和司徒靜斷絕關係了。
管家一愣,很快明白過來。
“老爺,我不知道。”
十六年前,夏家有意吞下司徒家。
那時司徒家唯一的兒子不幸出車禍身亡,只剩下司徒靜這麼一個女兒。
夏家上門強勢求娶,司徒老爺子敢怒不敢言。
正巧那時候,司徒靜愛上了一個外地來的人,強烈反抗家族聯姻。
司徒老爺子不忍司徒靜成為家族的犧牲品,忍著痛和司徒靜斷絕關係,並且秘密護送司徒靜離開,私下出錢出力,盡了為人父的責任。
夏家無奈罷休。
司徒老爺子是做好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司徒靜的打算的。
誰能想到僅僅半年的時間,司徒靜就回來了,火速嫁到了夏家。
令人可笑的是,在司徒靜嫁到夏家的第二天,司徒靜就趾高氣昂地回到司徒家,對著司徒老爺子一番嘲諷加指桑罵槐。
司徒老爺子氣的吐血,足足住了一個月的醫院。
也正是因為這次,司徒老爺子對司徒靜寒了心,連帶著對夏至也沒有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