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擾人的蒼蠅,夏至終於下定決心喝杯紅酒。
“少兒不宜。”謝沉淵將她手中紅酒奪走,換上了一杯橙子汁。
夏至微微皺了皺眉,撅著嘴,一副不悅的神色。
“我想喝!”
男人一手捏了捏少女的臉頰,“長大了再喝。”
語氣中夾雜著幾分不容否決的命令。
在那個世界生活太久,所有人對她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
一時之間,她有點無法適應。
十六歲的少女呆呆地看著男人左眼角下的血痣,陷入愣怔。
記憶中,好像有那麼一個人也有一個。
誰呢?
記不清了。
見少女走神,謝沉淵皺了皺眉。
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再看一個剛認識的人。
眯了眯眼,問:“你見過我?”
少女點頭,“謝家棄子,誰沒見過?”
謝沉淵:“你在說謊。”
夏至:“我沒有。”
上一世,她的確見過謝沉淵,不過卻不是她所感受到的那種熟悉。
見少女一副鎮定表情,男人輕笑了一聲,“無所謂了,見沒見過都無所謂。以後我會隨時見你。”
“不用!”少女趕忙拒絕。
謝沉淵指著少女脖子上的白玉扣吊墜,笑了笑。
“等你成為豪門,足夠碾壓我的時候,再說吧。”
夏至白了他一眼,當成耳旁風聽了。
謝沉淵也不再逗她,打了一個響指。
一直衝當隱形人的謝成摩拳擦掌,內心激動。
來了來了,現場打臉來了。
夏如夢憂傷地看著夏至。
“別傷心了,為那麼一個不知感恩的人傷心,不值得。”陸延年將白色手帕遞到她的面前,皺了皺眉。
夏如夢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可能錯就錯在我們不是親姐妹吧……”
“我從小就想要一個妹妹。自她來了夏家之後,我就真心地將她當作親妹妹的。可能是妹妹小時候吃了很多苦,不容易相信人,還仇富,所以不管我怎麼努力靠近她,都被她嘲諷。”
“延年,你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辦?我是真地很想和妹妹好好相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