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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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熠朝從碎石瓦礫中掙脫,他一襲白色長衫已經髒破,脖子以上露在外面的面板有幾處擦傷,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受更重的內傷,然而他無暇顧及,模模糊糊中見到聶鰲的一隻手臂,刨了半天把人挖出來,費力拍打聶鰲逐漸清醒。

“阿朝你……受傷沒……有?”他斷續問道,費力坐起身。

鬱熠朝看不太清,“我走在前面,房塌的時候已經大半個身子離開置禮間了,倒是無礙。你還能動嗎?能動去找華宿,他在屋子中間……”

“孃的。白義信這孫子竟然來真的!咳咳咳……”聶鰲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咳過去。鬱熠朝見他這樣也不指望他,自顧踏上磚石木樁的廢墟,憑藉著記憶的方位去尋人。

聶鰲驚咳的時候,白義信也從地底下爬起來,他看上去也沒有受多大傷,只是被木樁砸暈,又被咳嗽聲驚醒。他放眼望去,沒見著想見的人,心道不妙,開始慌張地四處亂刨。

鬱熠朝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攙住。循著望去,模糊中只見林停晚挺拔的身姿,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應該是生氣的。他按照相處經驗推測。

畢竟來此一遭,他自己都心虛。

他感到手臂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然後突然撤回。林停晚緩緩松開鬱熠朝,聲音平淡甚至有些冷清地說:“站著別動,我去找華宿。”

玥然緊趕慢趕,奈何她本就矮小腿短,林停晚還玩命跑,要不是知道他是去置禮間,她早就跟丟了。然後她停下喘息不已的時候,就見到了十分怪誕的場景。

林停晚、鬱熠朝和聶鰲躬身在坍塌的廢墟裡找著什麼,雖然急迫但是能看出神志尚且清醒。而白義信,則全身匍匐在瓦礫中,使出全力,手上鮮血淋漓。

她在白水城八年,印象中白義信是個體麵人,還從未見過他如此不顧姿態地場景。

“玥然!別愣著,過來幫忙找華宿!”林停晚一嗓子讓她回神。

然後她指著白義信的方向,“找到了……”

白義信抱著華宿從坍塌的廢墟中走出,華宿頭上滲出幾道血跡,四肢垂下,昏迷不醒。白義信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平地上,一聲聲呼喚:“華宿!小宿,小宿你醒醒!”

然後他不知在叫誰:“叫大夫來!快叫大夫來!”然而周遭沒有白家下人,沒人接他的令。

鬱熠朝聲音頗冷,他對聶鰲說:“去把陳豐安找來。”

聶鰲“哦”了一聲便咳著要慢不跌跑開,此時華宿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咳聲,嘔出一口混雜著塵土的汙血。

“小宿,你醒了,怎麼樣?”白義信眼中難掩關切的憂心。

華宿甫一回神,發現自己躺在白義信懷裡,連忙要掙脫。“你身上骨頭斷了,別亂動……”

“白義信……滾……”華宿臉上濃重的血跡也掩飾不了他的厭惡之色。

“不是我!天地可鑒,我也被埋在裡面,我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你知道我不會傷你的。”

聶鰲看華宿一直像條掙命的魚一般不斷打挺,快步過去要把人接回來。

結果白義信不鬆手。

聶鰲氣憤道:“白義信,少在這裡假惺惺做戲,你不會又要說此事你毫不知情,全是你弟弟白義正所為吧?怎麼什麼壞事都是白義正做的,你一個白家主事人,連房子裡有炸藥都不知道?還開宴席呢,開你大爺……咳咳咳……”

白義信不顧聶鰲的咒罵,只是雙手緊緊攬住華宿的肩膀。

華宿在頭暈轉向的惡心、陣陣切腹之痛和慌亂的掙紮中,竟只有一個念頭:這件衣服,髒了,快扔了……

然而他手臂使不上勁,還被兩個人來回推搡,有種即將眼見著自己殘疾的無助感。

關鍵時刻,他那救他於水火的老大出現了。

鬱熠朝手裡晶亮的陰鐵一揮,匕首刺向了白義信,許是看不清楚,竟直朝臉頰奔去,在白義信顴骨下刺破一道口子。白義信吃痛,也主要是根本沒反應過來平時溫和謙遜的鬱熠朝會直接當面陰他,手一鬆,聶鰲便把人拽走。

白義信站起來想與鬱熠朝對峙,結果還沒站起來就被後者一腳踢在肩頭,直接滾在地上,被砸的傷痛傷筋動骨,他匍匐半天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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