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著老祖逃離京城後,一直沒有露面,此時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藍策看向莫遼:“你便是莫遼吧?”
“是我。”莫遼皺眉,“你這逆賊又有何事?”
藍策呵呵冷笑:“我是逆賊?哈哈哈,我若是逆賊,那你的哥哥,豈不是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莫遼眉頭緊皺:“你到底想說什麼?”
藍策不緊不慢,從懷裡取出一份卷宗,丟給莫遼。
莫遼接過竹編的卷宗,只見上面寫著:信安縣——嚴家案。
莫遼的心中,下意識預感不妙,本能的不想開啟卷宗,但藍策卻趁熱打鐵,用諷刺的聲音說道:
“你如此維護你的哥哥,可知你的哥哥,曾親手殺你的母親和舅舅?”
“不可能!”
少年攥緊了手中的卷宗,神色變得憤怒而冷漠,充滿著殺氣,拔劍斬向藍策。
白驚天見狀,也拔出身後的大刀,斬向藍策。
然而藍策修為高深,即便是莫遼與白驚天合力,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只見藍策一人一掌,將其打落在船艙之中,冷聲哼道:“卷宗我已帶到,莫遼,莫真瞞了你這麼久,就是怕你發現,你便好自為之吧。”
藍策走後。
“莫遼,你沒事吧?”
白驚天起身,撿起自己的大刀看向莫遼。
卻見莫遼癱坐在船艙的斷木殘骸中,微微垂落著腦袋,地上的卷宗,已經不知何時散落開來。
只是神識微微觸碰,他就得知了其中的內容。
“我沒事。”
莫遼閉了閉眼,複而睜開,其中布滿了紅血絲。
白驚天有些好奇,於是撿起地上的卷宗,神識一掃,接著便明白了為何莫遼會變成這樣。
“這…我想師父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而且這個卷宗很有可能被那個老狗驢修改過。”
白驚天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
莫遼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失神,看著手中的長劍,心中泛起陣陣刺痛。
其實,莫遼對這件事早已有所察覺,但他不願意去相信。
莫真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兄長,更不僅僅是長兄如父那麼簡單。
他敬愛,崇拜著對方。
然而,現如今這道血淋淋的傷口被藍策撕開,使得莫遼不得不直面這件事。
再也無法逃避。
他忽然開口:“驚天,先陪我去一趟信安縣吧,我想給我母親上一炷香。”
“好。”白驚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