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活多少的平衡。
今夜自己在內甕堂耽擱了時間,殿下心裡不快是就有跡可循。
她主動解釋起來,“今日是內甕堂有事,內臣脫不開身,交給下面的人處置也不放心,這便晚了一些。殿下恕罪。”
棠韞呵呵一笑,“是什麼樣的人,需要我們大人親自去看著。莫不是嫌棄本宮病氣,不願意再陪伴本宮就寢了?既如此,大人不如今夜回到何府去住吧。”
何淩慌了,“唔......我怎麼會嫌棄殿下呢,真是因為內甕堂的事耽擱了。”
怕棠韞不肯原諒,何淩繼續將內情細說,“今日是暗處的哨位在殿下的公主府附近抓到了可疑之人。訊問之下,發覺竟是敬北侯府之人。事關敬北侯府,我便想親力親為。”
“敬北侯府?”棠韞轉過頭來,神色緊張,“怎麼又同他們扯上了關系?還有,敬北侯府的世子不是與皇姐走得近嗎。他們有心與皇姐聯姻,怎麼忽然又出現在公主府周圍,難道偶然?”
“絕不是偶然,怕是意在殿下的壽辰。”何淩斷道。
“他,還是動不得嗎?”棠韞垂眸,忽而一問。
何淩將所有計劃都裝在心中,棠韞殿下自然不得而知。
是她之前答應了殿下,會將敬北侯府盡數鏟除,如今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而敬北侯府又起動作,殿下這般問自己,倒是自己一時無法回答。
她只能回答,“還不到時候。”
她不敢去看棠韞的面容,原以為棠韞會反問自己“何時才是時候”,但等待了許久,卻並不曾聽到這樣的話。
棠韞只道,“我今日不舒服,很是想你......劉太醫說,我的身子越發的弱態了,今日只吹了風,便能發起熱來。”
“是我的錯,往後不會再如此了。”何淩歉疚心疼,心是擰在一起的難受。殿下對自己諸多的信任,自己怎能放任她生病的時候不管不顧......
何淩伸手將手背貼在棠韞額上,白皙光滑的額上傳來的溫度比平時高上許多。
待到阿詹將新藥端上來,何淩親手喂藥,棠韞殿下這才慢慢的喝完了。
嘴裡全是苦味,棠韞一張臉被苦味折磨的皺成一團。何淩很快拿起蜜餞,朝棠韞做了個張嘴的示意,將蜜餞送進口中。
棠韞有意逗弄她,一口將蜜餞含進口中時,連帶著將何大人的指尖一併含了進去。
“嗯......”何淩一個激靈,嘴裡竟然發出不正常的聲音。
阿詹站的近,一下便反應過來。三下五除二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帶著下面人告了退。
大人和殿下的親密之事,還是不要多加關心才好。不過......那可是大人啊,竟也能發出那樣羞人的聲音......
等人走幹淨了,何淩才敢抬起羞紅一片的小臉,嗔怪的看向棠韞。
“大人怎麼這麼看著本宮?”棠韞目光狡黠,顯然是逗弄於她,“大人可要再來一次。”
“不、不了......”何淩裝的正經,“蜜餞不可多食用。”
“是嗎。”棠韞不置可否,語氣輕佻。
何大人平素辦事周正,少有人近身吧。這回是自己身子不舒服,她偏偏不在。事關敬北侯府的事上,這個人又駁了自己的意思,總要逗逗她,討要點回來。
“大人過來。”棠韞咬著下唇,等人到了近處,踮起雙足,便湊近在何淩耳邊喚了一聲,“大人啊......本宮嘴裡還是苦,你也嘗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