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我能保證......再不欺騙你......”
何淩發出嗤笑,不屑至極,“殿下無數次對我說謊,其中不乏欺騙,利用......您覺得您的保證還有什麼價值?”
棠韞滴落了淚,恍惚之中,眼前的人還是初遇見那時青澀的模樣,與現在憔悴形容的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是自己虧欠了阿淩,總得償還......她至此,都不曾對自己做過什麼不好的事,即便如今已恨自己入骨,也還是為了帶自己出宮,做了大逆之舉,還不夠嗎?
“本宮......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棠韞咬牙,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依舊是想與之前一樣,將自己的身體貼近何淩的。
何淩身量苗條,身形也好看,棠韞伸手攀扶著何淩的腰身,需得輕輕踮起腳去輕吻她的薄唇。
雙唇相接,感受冰涼。
何淩蹙眉,不知作何深想。她如今沉溺不了,只覺得痛苦掙紮......
往日種種皆是笑話。
這樣的痛苦,她需要不止一次的將其轉移,才能讓自己有片刻的安寧。
於是,她無比冷淡又問:“殿下還要故技重施嗎?這次又想要在內臣這裡得到什麼?是皇位,還是別的什麼?”
棠韞的動作頓住,攀在她腰側的手顫抖的厲害。
不、不是......
何淩使了力氣,按住她的下頜,發瘋似的,“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與柳巷之中的女子有何種區別?你是當真以為,你我還像從前嗎?”
棠韞殿下自小尊貴,攻於心計,未有一次似這般狼狽,且無從辯駁。
她被何淩的話刺痛。何淩竟把自己與柳巷女子做比......
自己便這樣不堪了嗎......
“阿淩當真是這樣想麼?”棠韞停下動作,被迫微微仰頭,看著她。
何淩身上發熱,面上卻是冷淡非常,“殿下真覺得我不會碰你,才行此輕浮之舉吧。”
松開擒住棠韞下頜的手勁,何淩怒氣之下,竟一把掐住棠韞殿下的脖頸,字字泣血,“往後殿下尋到了可以替代我的人,是否也會對她曲意逢迎,獻出自己?”
棠韞肩上還有被她咬傷的血跡,被掐住脖頸時,她忽而失去賴以呼吸的空氣,耳邊一陣嗡鳴聲。
她依舊盯著何淩的一雙眼睛,那雙曾經澄澈稚嫩的雙眼,此刻裝滿了恨意。
大約是為了真正的去激怒何淩,棠韞在如此情境下竟看著她的眼睛,道:“你、你既知道了......還多問什麼......你明白,本宮為了東夏,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說什麼?!”
棠韞忍住窒息的痛感,同她說道:“本宮這副身子,人盡可夫......大人若要,便拿去吧......”
原是交頸而臥耳鬢廝磨的纏綿情思,此刻繞過了二人的脖頸,將一切捆綁至窒息湮滅。
棠韞這一夜是痛極,是償還,是交付身子,是置之生死......
何淩同她做了以往怎麼也不願、不敢做的親密事,看她在床榻上痛苦,喘息,□□,消散是恨意,她不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