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時候,何淩起身站定,喚來了下面的人照顧阿詹,“先去將劉太醫請來,再去竹院看看阿竹姑娘,確保阿竹的安全。”
此時何隋更是慌張的跑來,口水還沒來得及嚥下,便急著道:“大人,守衛那頭出事了......”
現在正是守衛換防的時候,何隋現在跑來報守衛異常,何淩一下便可聯想到。
“守衛全倒下了?”她問。
何隋答的很快,“是,是!外面的守衛中了藥,十幾個人到現在還在昏睡。換防的守衛到了地方發覺不對。”
何淩眯著眼睛,將事情串聯起來,之後狠厲的笑起來。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恐是自己的動作太大,敬北侯府已經感覺到了威脅。與皇帝聯合起來,行此狗急跳牆之舉。
終究還是累及殿下了。
“召赤衛軍入城,圍住敬北侯府!任何人都不許放出去!”
......
如果何淩沒有記錯,敬北侯府今日派人來了,且那人還是敬北侯府的世子楊煜。
楊煜此前便與範仁勾結,二人私入公主府對殿下做了那般的事,他竟還敢來赴殿下的生辰宴。
那麼殿下此時會被帶到哪裡呢?
茯茶趕來,臉色也是極差的。
“大人,屬下失察。”她臉色也是蒼白一片,藥性還沒褪盡。
何淩按住她的臂膀,將人甩在地上,“是這藥性未解,疼痛可讓你清醒一些。”
茯茶疼的吸氣,緩過神便道:“方才屬下看到了阿竹姑娘院中之景,殿下會否也受了傷。”
“按阿詹說的,殿下應是中了那些人的毒。”
其他人或許中毒不深對身體無甚損傷,可殿下不同!
孃胎裡帶出來的心疾對殿下而言,就是隨時能要了她性命的急症。
茯茶跪在地上,遮掩了自己的神色,痛苦道:“當務之急便是找出殿下,大人可知殿下會在什麼地方?”
何淩聲音中也有能被察覺出的顫抖,“我若說我不知道......我一時之間想不到殿下的下落,是我害了殿下......”
既然知道這件事是敬北侯府與皇帝合謀,也就只能是在他們的地方!
可究竟是會在哪裡?!
何淩絕不會在原地等待,“茯茶,你去與何隋說,令他將守軍青衛軍的十二營的軍士分將出來,清肅敬北侯府的所有轄地,不論是酒樓館子還是典獄司,都要一一肅清!可疑之人盡數充入內甕堂。”
茯茶雖知殿下早所料大人會行瘋魔之事,但這樣一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大人......若是這般去做,皇城便是天翻地覆了......”
何淩咬牙太緊,口中也有不少的鮮血,“是我太過猶豫,為求萬全顧慮太多,只想著盡量減少對朝廷和軍政的影響,原是我錯了。他們去動了殿下,就應要想到東夏皇城的天,不日就要被我何淩顛覆。”
“敬北侯府根系脈絡很深,大人三思。”
何淩吐出一口血沫子,笑道:“任憑他盤根錯節,不如就在我手中付之一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