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待到四國啃食一塊肥肉的時候,東夏的百姓便要遭難了。
“下臣定會盡力保全殿下。可,可殿下的身體實在不宜多思,特別是......”
棠韞打斷道:“若非如此,本宮便不會同你下這局棋。簡單的事就不必與你推心置腹。但你要知曉,倘若說出去一個字,你劉府會如之前的範仁,之後的敬北侯府一樣。”
“是、是,下臣懂得,會守口如瓶。”
說起何淩......棠韞恍然又想到一事,手附上自己的心口,微微抿唇,竟問道:“本宮這副身子可能承歡?”
何淩對她好,從始至終。這樣的好,足以叫任何女子心動。就算是棠韞再怎麼心思深沉,也不例外。
若是可以的話,她也想讓那個人身處夢中一次。
她應當是很想很想,得到自己的吧......
劉太醫顯然沒沒料到棠韞會有這樣一問,直呼不可,“殿下的身體實在不可承受與男子的情,事!殿下若想過三十的關口,務必不可。”
棠韞聞言,眼中不可見的黯淡了幾分,“好,本宮知道了。不會做出格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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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草長鶯飛的二月,雪水化去,世間被春風劃過,重新賜予了生機。
年前是皇夫失蹤的傳言,一夜之間成了患病逝世,進而國喪,連年也不曾過好。少了很多的煙火氣。
宮裡不曾遵照祖制,僅僅過去了兩個月,便又開始往皇宮裡塞人。沈澤的兩個兄弟都在其中。
兩個月過去,茯茶那裡的訊息還未傳來,棠蘊也不急著打探訊息,由著茯茶去辦。
她總是能找到最合適的時機,將事情辦得周到。
那日之後,何淩便不再都城了。只差人送了信件過來,信中粗粗寫了前往西楚邊境的事務,加上個草草的結尾便一下子離開了兩個月。
何淩人不在都城,皇夫沈澤的死很難再安到她的頭上。棠韞當時拿到信件時,第一點便想到的是這個。
可真等到這人兩個多月沒有回來,才發覺其中有些不對之處。
這怎麼像是受氣而走的小媳婦,不歸家了......
棠韞瞧著外頭草長鶯飛,氣溫回暖,又總是想起何淩答應了要帶著她出去遊玩的許諾,心間兒不是滋味起來。
她複又翻開信件,重讀一遍。
“小氣的東西。”棠韞憤憤的罵。
阿詹靠近詢問,“殿下是在罵何大人嗎?”
“嗯。”
阿詹又問:“話說大人走了這麼久,比上次的時間可長多了,殿下怎麼不擔心?”
棠韞白了一眼她,無語至極,“她是去佈防的,有什麼好擔心。”
“哦~大人這封信,殿下隔幾日就翻看一遍,奴婢還以為您擔心的很。”
“住口。”
阿詹扁扁嘴,轉了個話頭,說起另外的事,“對了,茯茶姐姐來過。說是請殿下放心,過不了三月。”
阿詹不大明白,每次都是照為傳達,不問其他。
三月,那兩個庶子早就在宮裡了。在宮裡動手是能免去很多事。棠韞頷首,“本宮知道了。敬北侯府的世子今年多大了?”
這個名頭讓阿詹深覺晦氣,“嘖,二十出頭的年紀吧。該死的很。”
棠韞懶得去管她的說法,自顧自輕笑著道:“呵,配皇姐,也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