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我真的沒事。”容合沒有放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容宴聽不得容合的懇求,只好坐到容合身邊:“想聊什麼?”
容合看向?對方:“阿宴,你有沒有找過自己的生父?”
容宴也不打算瞞著容合:“我讓執命閣的人找過但沒有線索,我也問?過我母妃,我母妃並不想說。”
“如果找到你的生父你打算如何?”容合問?道。
“我並沒有打算讓對方知道我的存在,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世,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活著但是現?在我不想找了。”容宴眼中雖然有遺憾但更多的是釋懷。
“為什麼?”容合有些困惑,容宴找了這麼多年突然放棄了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容宴看向?容合滿臉的溫柔:“因為我想過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其?它都不重要了。”
“不找也好。”容合聞言放心下來,他不希望容宴再?找下去,如果一直找下去遲早會被人發現?容宴的身世。
容宴突然小心翼翼的說道:“阿合,你之前說過你的願景是娶妻生子,兒孫繞膝,我知道我沒有權利阻止你,但你能不能不要太早成?婚?至少到讓我能夠接受為止?”
“好。”容合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倒真沒仔細想過這件事,當時?只不過是說給容宴聽好絕了容宴的念想罷了。至於現?在,自己病重就更沒想過了。
容宴心中安定下來,有些雀躍:“阿合,那?你早些休息。”
容合心裡卻帶著無法?言喻的感傷,試探道:“如果我再?次丟下你了,你會恨我嗎?”
容宴像是受到什麼刺激,立馬坐直身子:“你要丟下我?”
容合不想容宴起?疑便解釋道:“我是說如果,人生總有很多不可?測,就比如滄州城那?次,我以為我差點見不到你了。”
不提滄州城還好一提容宴便有些後怕,臉色更凝重了:“阿合,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容合也想活道但也只是妄想罷了:“閻王讓人三更死,誰能留人到五更,生老病死是天命,豈能逃脫。”
容宴看向?容合,眼裡平靜又瘋狂:“阿合,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把那?些太醫都殺了,一把火燒了你的府邸,再?把你的屍骨挖出來讓你到地?下也不得安生,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好,我一定好好活著。”容合應了一聲,他知道容宴真的會這麼做。
沈言府中,沈言此時?還未睡,面對慕容清的到訪他倒不是很驚訝。
“慕容公子,深夜到訪想與?我談什麼?”沈言給對方沏了一壺茶。
慕容清落坐說道:“聽聞沈大人你醫術高明,我腿上有一舊傷雖然好了但一到陰雨天難免疼痛,能否幫我看看?”
沈言淡淡一笑:“慕容公子你為楚我為川,你讓我為你看病,這可?是為難我了。”
慕容清不以為意:“醫者仁心,沈大人如此在乎國界之分又怎麼能稱得上是大夫?”
沈言語氣冷冽:“那?敢問?慕容公子,你們楚國的鐵騎踏破川國疆土,強佔川國兩座城池之時?有沒有想過仁心二字?讓無數川國百姓流離失所時?有沒有想過仁心二字?斬首川國上千俘虜時?有沒有想過仁心二字?農夫好心救蛇卻被蛇卻反咬一口,你說這毒蛇該不該救?”
慕容清聞言臉色有些難堪,隨後又恢複了淡然:“如果可?以我比你更希望兩國和?平共處,戰爭之事並非我意,但既然是戰爭那?便一定會有傷亡,這是無可?避免的。”
沈言並不認同對方的解釋:“可?你卻什麼也沒做不是嗎?無論是為了兩國太平還是為了金鳴,這些年你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慕容清的眼中閃過堅定:“你說的對,所以我來了,這次我不會再?讓自己後悔了。”
“所以呢?”沈言說著抿了口茶。
“我和?阿命年少相識,志趣相投,那?時?他說長大之後要成?為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於是我教了他劍法?帶他一起?去臨國習武,我這腿傷便是陪阿命練劍時?阿命誤傷的,我受傷之後他很內疚照顧了我一月有餘,那?一月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時?光,後面兩國形勢嚴峻,我們不得已分開,但依舊會書信往來,我知道他喜歡吃全宴樓的菜,最愛城西?攤子上的小餛飩,最喜歡躲在屋頂睡午覺,我和?阿命之間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這一次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再?放開他了。”慕容清堅定的說道。
沈言搖了搖頭並不認同對方的話:“慕容公子或許你和?阿命以前是有著很深的交情,可?交情即使再?深都已經過去了,阿命現?在選擇的是我,未來也會是我,人總要向?前看的,阿命已經向?前看了,希望你也一樣。”
“沈大人你和?阿命相識不過短短一年,我和?阿命相識十餘年,你認為你們一年的相處能比得上我們自幼的感情嗎?”慕容清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