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幾人聽到敲門聲後瞬時提高了警惕,賀宵走到門邊,抽出刀小心翼翼的問道:“誰?”
許直認出這是賀宵的聲音,興奮道:“賀宵,是我許直啊。”
許直話音剛落,門便被開啟了,賀宵看著金鳴兩人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欣喜,連忙喊道:“頭,你們終於來了!”
金鳴點了點頭,隨即進入了房間。
“殿下,你沒事吧?”金鳴看著坐在一旁的容稷上前詢問道。
“我沒事。”容稷見金鳴回來了,臉上少了些沉悶。
金鳴走到容稷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容稷沒事後,這才放下心來:“殿下,張延慶和那些刺客是一夥的?”
“對,這次多虧了沈太醫,是他及時察覺異樣這才讓大家得以逃脫。”容稷回道。
“那沈太醫是怎麼發現的?”金鳴聽後轉過頭看向沈言。
“你出府後,我在府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婢女,可那位婢女被撞後發現茶水灑出來了也沒有打算換過一壺,而是直接將茶送到了張延慶的房間,張延慶平日對下人要求極高,下人犯了極小的錯誤都會受到處罰,如果那位婢女真是府中的丫鬟,那絕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沈言解釋道。
“要我說還是文人心細,你們可得多跟沈太醫好好學學。”金鳴說著看了一眼許直幾人。
許直聽沈言這麼一說不禁佩服起來,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反駁。
“那這是哪裡?”金鳴看向四周問道。
“這兒是張保定和他那個小妾的宅邸。”沈言回道。
金鳴見這府內出奇的安靜不禁調侃道:“那這府裡的人呢,沈太醫你該不會是把他們都殺了吧?”
沈言知道金鳴這話雖然聽著是玩笑,但實際上是在試探自己,便說道:“金護衛,我一介文官而且不會武功,怎敢殺人?下人只是被迷暈了,沒什麼大礙,張保定和他的妾室還有用所以我們將他們綁在了隔壁房間,派人守著了。”
“那沈太醫你是怎麼想到這的?”金鳴見沈言在危急關頭不僅帶著大家全身而退,而且還想好了後路,他並不感到慶幸,因為這心思對於一個太醫來說未免太過縝密。
沈言看著金鳴,神情中帶著似有若無的淡然:“現在深夜,城門已關,我們出不了城,定然要尋一個落腳之處,而能落腳的便只有客棧,既然我能想到這一點那麼張延慶肯定能想到,所以他一定會派人搜查,所以客棧是不能呆的,就算我們去其它地方,張保定也會派人挨家挨戶的搜查,但這裡是他兒子的別院,張延慶就算把柳州城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查到自己兒子頭上。”
金鳴一邊聽一邊打量著沈言,聽完後轉頭朝容稷說道:“殿下,沈太醫這次保護您有功,您回永安後可一定要好好獎賞他才是。”
沈言看向金鳴回道:“金護衛,保護殿下是我的職責所在,何談嘉獎。”
金鳴轉頭調侃起來:“沈太醫你說的固然沒錯,但殿下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你立了功殿下一定會賞你的。”
容稷聞言點了點頭:“除了沈太醫外,這一路上每個人都盡職盡責,回到永安後,我一定讓父皇獎賞大家。”
“殿下,我就不用了。”金鳴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為什麼?”容稷皺眉問道,他不明白麵對賞賜金鳴為什麼要拒絕。
金鳴抬起頭笑道:“我沒有什麼想要的。”
“那好吧。”容稷聽後嘆了一口氣。
“殿下,我先去外面把守了 ,你早些休息吧。”金鳴說完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