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醫別生氣啊,我開個玩笑罷了。”金鳴朝著沈言的背影喊完便又坐在地上拿起架子上的雞肉吃了起來,看樣子心情極好,這兩日他是摸清楚沈言命門了,沈言有著所有文官都有的通病——自視清高。對付這種性子的人必須得不要臉才行。
第二日,天剛亮金鳴等人便離開了慈恩寺。
從昨晚到現在,沈言都沒有再同金鳴講過話。
路程過半,大家都走的有些累了,金鳴勒住了韁繩:“大家先休息一下,一炷香後再出發。”
容稷聽後走下馬車來到了金鳴身邊。:“金護衛,你的計劃沈太醫和我說了,我沒問題。”
“那沈太醫有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執意要殿下你冒這個險?”
“沈太醫沒說,但我相信金護衛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理由。”
“殿下為何這麼相信我?”金鳴見容稷一點都不遲疑,不禁問道。
“因為站在我眼前的是曾經的川國戰神,更是我們川國百姓的信仰。”容稷雖然那時候還很小但也知道金鳴的光輝事跡。
“多謝殿下的信任,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對於金鳴來說曾經的自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那麼的不真確。
兩人說完容稷便上馬車休息了,沈言剛打完水回來,金鳴見了朝對方打了一聲招呼可對方並沒有回應。
“沈太醫可是在生昨晚的氣?”金鳴跟在沈言身後問道。
“金護衛如果沒有要事的話還請自便。”沈言停下腳步提醒對方。
“沈太醫,你這話說的好生生分,相聚就是緣,我還以為我和沈太醫你已經是朋友了。”金鳴裝得一臉失落。
“金護衛我這人不愛結交朋友。”
“看來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嘍。”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行。”金鳴看著沈言離開的背影,嘖嘖了幾句,這沈言還挺記仇的,對其他人都客客氣氣的,偏偏對自己如此刻薄。
眾人進城已到晌午了,正值飯點,容稷知道昨天的齋飯大家吃的沒味便讓金鳴領著大家去了酒樓。
這個時間段食客眾多,金鳴知道現在還不是引人注目的時候便讓小二準備了一個雅間。
幾人剛落座沒多久一陣嘈雜的聲音便傳來,緊接著金鳴這間的門被人一把子踹開,隨後一個穿戴雍容的男子摟著懷中的小妾走了進來,男子身後還跟了兩名粗獷的隨從。
“張公子這間已經有人了,你看我們給你安排另外一間如何?”小二跑到張保定身邊急忙說道。
“張郎,我就要這間嘛!”一旁的小妾並不打算依小二的話。
“有人了讓他們滾便是。”張保定聽到懷中的美人撒嬌,骨頭都酥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呦,這位公子這麼大的口氣啊,敢問姓盛名誰,是哪家的公子呀?”金鳴見對方如此囂張便知道又是哪個商賈或者官家的少爺。
“我們張郎你都不認識,張郎可是張太守家的公子。”張保定懷中的小妾搶先開了口。
“原來是張太守的兒子,失敬失敬。”金鳴笑道。
“知道了還不快滾。”張保定更加趾高氣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