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生煙，活色生香，讓人輾轉流連得一夜。
次日，兩人在差不多的點醒來。
趙有歸正要起身被林語晨給拽住了：“怎麼了？”
林語晨單手撐著頭，斜看過去：“我有個問題纏了一夜，拜託你幫我解答一下。”
趙有歸莞爾，一邊下床穿襯衣一邊說：“你問。”
“前世，我不認識何羅秋，你知道他……後來的情況嗎？”
趙有歸係扣子的手一頓，神色微微肅正。林語晨滑下床，走到他面前幫著係扣子，一邊等他措辭。
趙有歸輕洩口氣：“昨晚你看到曉琳和何羅秋在一起吧。”
“嗯。”林語晨替他扣好後坐回床沿，仰首看去，“曉琳最終接受何羅秋，為什麼我去二院住院時她是獨身？”
“因為那時候何羅秋已經去世五年多。”趙有歸隨她坐在床上，抓著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好似在感知現實的存在，“按從前的軌跡，何羅秋是男護士，也在二院工作。有一次，醫院發生醫鬧，家屬和醫護在爭執過程中，他替曉琳擋了一刀。”
林語晨目瞪口呆：“那他……”
“他被搶救下來。奇怪的地方在於——半夜裡，他在醫院病床上窒息死亡。當時，醫院調查值班人員，檢視監控，沒有找到嫌疑人。最後，醫院認定是供氧系統出問題導致病人窒息死亡。”
趙有歸蹙起眉，“後來，我和曉琳相遇，她把這件事前前後後複述一遍。我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林語晨仔細聽著。
“醫鬧發生後的第二天，林飛成找過趙曉琳，再次向她表達愛意。當日，曉琳拒絕他，並轉述她愛上何羅秋。”
趙有歸無奈地說，“事發當時，曉琳的狀態因為醫鬧、羅秋的死亡，沒有想到更多。時隔多年再回顧，她才覺出些不合理的地方。”
林語晨問何羅秋出事的時間，抵著額頭想那段日子楚邵在幹什麼。
兩人撕破臉後，楚邵一直不怎麼回家。若是林飛成真得殺何羅秋，事後回得應該是林菲兒家。
“太慘了。以曉琳的脾氣，知道後沒有找林飛成對峙嗎？”
“她應該找了。”趙有歸有些可惜，“但是，我出了事，沒能再幫上忙。”
“！”林語晨瞬間緊張，“我還沒問過你是怎麼重生呢？”
趙有歸微微展眉：“天意吧。”
林語晨不輕不重地捶他一記：“壞人都抓了嗎？”
“沒有。”趙有歸摸了摸鼻子。
林語晨的心情頓時低落。這一世不少壞人已經進去，但是沈秋霞也搭進去。
“我不想看到朋友們出事。”
趙有歸摟著她的肩頭輕輕地安撫：“這一次，不論是張家、淳于家，還是何羅秋等，他們的命運因你我而改變。希望羅秋和曉琳也有個好結果。”
林語晨頷首，卻留個心眼。
自從知道沈秋霞出事，林飛成在現場出現，她就覺得林飛成也還是從前的性子。
兩人用完早飯，趙有歸依舊去參加會議。
林語晨晚一步出門，還沒離開酒店大門就看到楚邵找上門。
四目相對，林語晨看著他唇角的暗青，頓時明媚許多。這應該是昨晚趙有歸和他對峙時賞的吧！
“你還敢來找我？”
楚邵拉了拉臉皮：“一夜夫妻百日恩。晨晨，我們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