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十分荒涼,連草都沒見幾根,倒是有些奇形怪狀的大岩石散落在這荒野上。
目之所及,是一隊虎陣營計程車兵,正在護送著什麼東西往自己的軍營趕。
“那是什麼東西?”左雙看著被士兵圍在中間,一顆淺黃色的大石頭皺了皺眉。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石頭,但如果只是一般的石頭根本用不著一隊士兵來護送。
“應該是佈陣的材料之一。”
“你怎麼知道對方要佈陣?”
“因為從我們軍營出來十里的地方開始,地下的靈力走向就被人為改變了,一直到對面虎陣營設定的防線。雖然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陣法,但威力一定不會小。而且,這陣布了不是一個月兩個月,這麼大規模的陣起碼要一年。”上次她用'聽林'的時候就發現這件事了。
“往南是大河,往北是流沙,這一塊一定是主戰場。”左雙蹙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事你應該告訴殿下。”
“還不一定就和這場戰爭有關。而且,就算知道了這裡危險,又能將戰場轉移到哪裡去?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木屬性的陣,只有純木屬性的人才能感覺出這個陣法的靈力走向。沒有其他證據,我就這麼跟杜離說,杜離信我,大將也不會信我的。”阮綿綿又將手掌貼在地面,這裡雖然荒蕪,但只要能找到一棵小草的根,她就能探知整個地下。
“不像是攻擊性的陣法,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過,我這次過來不是想要弄清楚這個陣法的事。是有點別的事情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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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護送石頭計程車兵走遠了之後,阮綿綿從岩石後面鑽出來,左雙還來不及問她在意的是什麼事情,她就往虎陣營軍營的方向潛了數十里。
等他追上阮綿綿,他也不需要問了。因為他看見了芘芸和溪風。
這兩隻小獸,他雖然沒有在他們面前露過面,但在調查阮綿綿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們也調查個遍了。說不上洞悉一切,但至少了解五分。
“你怎麼知道他們過來了?”
“小草告訴我的。”阮綿綿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想到初生竟然會讓芘芸也參加戰爭。當時她從地底反饋回來的靈力中感覺到芘芸的靈力的時候,有些不願意相信,所以才親自來確認一下。
“嗬,我覺得你的情報蒐集能力也不差啊。”左雙有些吃驚,畢竟這麼遠的距離阮綿綿都能夠透過'聽林'獲取資訊,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什麼人!誰在哪裡!”一個心神不定,阮綿綿的靈力產生了波動,讓巡邏計程車兵給發現了。
阮綿綿咬了咬牙,原本還想繼續觀察一下,現在也不得不撤退了。
巡邏計程車兵趕到阮綿綿和左雙隱藏的地點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了,雖然殘留了一些若有似無的靈力痕跡,但根本無法用來追蹤。
不管怎麼樣,軍營裡面有外人入侵都是一件大事。巡邏計程車兵馬上就去通知了自己的大將軍,趁在靈力痕跡完全消散之前看看自家的大將軍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阮綿綿和左雙回到己方軍營,大將和杜離都在忙著最後的操練和準備,沒有回營帳看過,阮綿綿也很順利地把分出去的傀儡回收了。
“那兩件事是你自己去說,還是我去說?”左雙看向心神不寧的阮綿綿。
“你說便說吧。”阮綿綿回道。
左雙不再言語,離開了營帳。無論他和阮綿綿表面看上去相處得有多好,他們的基本立場都是不會變的。他的任務本來就是監視阮綿綿的動向,及時彙報。
不過,他在向杜離彙報的時候,隱去了阮綿綿離開軍營的事情,只說是阮綿綿透過'聽林'得知的資訊。
但在傳信向杜宇欽彙報的時候,將事情的始末原本的說了出去。
陣法和芘芸溪風的事情,杜離聽到之後沒有跟大將說,而是第一時間回營帳找到了阮綿綿。
“離哥哥,什麼時候發動攻擊?”阮綿綿看到杜離急匆匆地趕進來一點也不吃驚,慢條斯理地問道。
“...六個時辰之後,也就是明早卯時。”本應守城的他們決定主動出擊,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這個時間,阮綿綿沉默了一會,才抬眼看著杜離,脈脈地說:“不要傷害他們,也一定要活著回來,好嗎?”
“好。”杜離有一瞬間的心酸,但很快就被他調整過來,答應了阮綿綿。